“没有,那个女人从哪里跑出来的,你不同意她会爬到你的床上去,你们衣服都脱光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一个月后连孩子都有了。”
杨瑶光指着许奕融的鼻子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哭,“许奕融你对得起我吗?嫁给你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替你操持家事,应付你那个偏心又苛刻的母亲,不停的补贴你那些没出息的弟弟,好不容易日子有了些盼头,你又这样对我。”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我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许奕融心里憋屈得很,他现在简直是百口莫辩,“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和那个女人做出苟且之事,我甚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就爬到我的床上来了。”
杨瑶光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吗?你不同意,怎么会和她吻得那么忘我,就差干柴烈火了,许奕融,你的伤都没养好,就迫不及待地要睡那些个狐媚子的女人了,你对得起我这些天的精心照顾,对得起你的女儿吗?”
许沐晴终于听明白了整件事情,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爹,娘,你们先别吵,那个女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杨瑶光心里有一团熊熊的怒火在燃烧着,“被我让丫鬟捆起来了,就在柴房里。”
许沐晴本能地觉得她爹不是那种色欲熏心,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尤其是在他的伤还没养好以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留了个心眼,走到许奕融的面前,“爹,把你的手拿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许奕融伸出了手,然而许沐晴却没有检查到脉象的异常,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吗?
她不由得拿起她爹的被子和枕头,仔细地闻着,不放过任何的细节,然后,她从床上捡到了几根女人散发着香气的头发,当然不是她娘亲的。
那头发上面残留着甜腻的香气,赫然属于催,情和助兴的那一类,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娘,你撞破爹和那个女人的好事的时候,候府那边的人是不是也在当场?我二婶,三婶,我的三叔。”
虽然是疑问,但是许沐晴的语气却很肯定,就好像她有透视眼一样。
“你二婶没在,但是三叔和三婶都在,还有许沐蕊也在,那丫鬟是二房那边新招进来的短工,专门伺候昏迷不醒的许亦勇的,今天二房和三房的人过来看你爹的时候,她后来急匆匆地赶到了,说沐恩候的情况不好,然后你二婶就先回去了。”
“谁料到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没有回去,偷偷地留了下来,你爹午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门口的小厮也被她弄出动静给跑去看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趁着这个空隙爬上了你爹的床,我差点被你爹给气死了。”
许沐晴一下子就抓住了杨瑶光话里的重点,“短工?难道她并不是候府采买的奴婢,还是个自由身,没有签下卖身契了。”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杨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的确,那个女人没有签卖身契,她是个自由身,被我的人撞破以后就开始哭哭啼啼,一定要你爹对她负责,不然她就一头撞死在将军府的墙上,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安生。”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被这个狗皮膏药般的女人给缠上啊,难道老天就看不得她过几天平静又幸福的日子吗?
“那候府那边的人究竟什么态度?是不是劝着娘大度些,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娘就要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来,给爹纳妾?”
许沐晴说着,眼底的嘲讽之意是那么的明显,她光是用脚趾头就能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杨瑶光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没错,候府那边的人就是这样劝我的,这群混蛋!”
“娘,你别生气了,我爹他并没有背叛你,是被人算计了,人家不想让爹娘的日子过得那么安心而已。我爹他正在养伤,你别跟爹闹了,不然他恢复得更慢了。”
杨瑶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我何尝不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圈套,是那边的人设计的,可是碧如那个女人还是恶心到我了,晴儿,娘现在真的很生气,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了。”
“夫人,我也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碰那个女人,你要打我骂我尽管来,我绝无怨言。”
许奕融真的害怕妻子会在盛怒之下跟他和离,他不顾身上的伤,直接从床上下来了,紧紧地抱住了杨瑶光,眼底有着晶莹的泪水在涌动着。
“爹,你别乱动,到床上养伤去,那位碧如姑娘的事情,我会和娘处理好的。”
许沐晴无奈地看着她爹就像是巨型犬一样将她娘牢牢地禁锢住,默默地在心里感叹又被塞了一碗狗粮。
“你放开我,我和晴儿先去处理那个小贱人,等我处理完了回来再说。”
许奕融不敢惹妻子生气,也被她森寒的气息吓到,讪讪地收回了手。
“晴儿,你多劝着你娘一点,别意气用事,和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那个女人我以后一定不会碰,夫人,你再相信我一次。”
杨瑶光直接拉着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奕融的房间。
“白薇,去给我弄一碗避子汤过来,我有用。”
许沐晴眼神变得很锐利,想到了候府那群人可能会放出的后招,当即让白薇去准备了药。
“茱萸,你去叫二婶,三婶,沐蕊,沐瑶,沐清她们都过来,就说我娘要跟两位婶婶商量一下怎么安置碧如的问题。”
杨瑶光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晴儿,你拿避子汤做什么?那个碧如她还没来得及和你爹做到最后一步,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
哪怕她膈应得慌,但是女儿让人去准备避子汤,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