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谢斯铭,从前苍白的脸色,这些日子红润了不少,好的再快点就好了。
婳婳的药……
要是能再多点就好了。
她打开手机,盯着涂婳的对话框,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手机。
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合适的时候。
姜莉在病床边,安静地守着谢斯铭。
病房外。
谢家的人,俨然以人群中一身富贵装扮神色威严的中年女子为主,只是秦朗看得出来,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方一言不发,显然是觉得守在特护病房的人,根本不够资格让她开口。
替她发声的另有其人。
四十多岁,同样不小的岁数,穿的倒是体面,只是戴着一副无框眼睛,一推一扶间,镜片后精明的目光,却来者不善。
秦朗只一个扫视,便将眼前来人,看得仔细分明。
谢家传承到如今,嫡系人口不多,旁支倒是不少,来的人里,大部分秦朗都是不认识的,倒是其中有三四个面孔,从前来海城跟淮楼他们几个一起玩的时候,偶遇过,打个照面。
奈何他记忆力好。
环视一圈,徐步走到四名安保人员面前,转身站定,缓缓抬起头,不看别人,直接对上中年贵妇。
“谢二太太,您这带着这么多人,深夜兴师动众而来,是为了?”
后面的话,秦朗不说,留给对方。
傻子都知道对方干嘛来的,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女人眯眼打量了他一下,没吭声。
反而是她左右两边的两个男人先后开口说话。
一个是那戴眼镜的中年斯文男,轻扶了下眼镜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您是哪位?恕我眼拙,在谢氏集团上下这么多年,竟没认出。”
右边贴着谢二太太站着的较为年轻的一个男子,穿金戴银好不奢靡,双手插兜一双冷眼上下打量面前的秦朗,没说话,但眼神里也透着浓厚的敌视。
秦朗低头,轻笑一声,也没辩解多少。
他秦朗是谁,在旁人眼里不熟悉,在谢家这帮子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族人眼里,尤其是这位谢二太太眼中,会不知道他秦朗?
笑话。
现在是敏感时候,别说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谢淮楼脚边爬过去一只蚂蚁,他们都恨不得查个公母,背调个血统巢穴。
秦朗抬头,深吸了口气,神态悠闲地抿唇看向他们。
玩哑巴模式呗,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又不是谢家人。
除了谢淮楼那个疯子,他谅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跟他来硬的。
南药北秦的名号,在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
换个赛道玩,未必谁叫谁祖宗。
他说今晚能替谢淮楼“看住人”,他要连他们都糊弄不住,老秦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声冷笑,又是那阴阳怪气的口吻:“真不知道谢淮楼哪里找来的人,真是一点不顾本家情谊,竟然容着外人,对姐姐你这么无理。”
秦朗抬臂环胸,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态度一眼明了。
对面,中年贵妇谢二太太的脸色,也不由暗沉了一两度,看人的目光都更严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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