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文这强硬的做事手段让云胡使臣吓了一跳,这和他们国主想的根本不一样。按照设想,云胡前来称臣,大周文武百官上上下下包括皇帝都应该是高兴又矜持的。
大周应该会封他们云胡国主一个王的称号,自己紧接着会在大周皇帝面前哭诉一番。只说云胡过于贫瘠民众冬天没有吃食,最终忍受不了才犯下侵占朗州三城的罪过,希望大周皇帝陛下原谅。
最关键的是云胡成了大周附属国,那大周占领的城池他们还可以用最平和的手段收回来,只需保证日后再也不犯下这样的错误就是了,同时也希望地广物博的大周能帮一把他们这个贫穷的云胡,让这个新附属国能过上好日子。
毕竟他们云胡是大周的附属国,云胡的子民也就是大周的子民。让云胡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会感激大周皇帝的。
这种事完全可以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周四境的小国以前没少这么做,仗着脸皮厚不要脸,也仗着大周皇帝脸皮薄心飘,被人夸夸赞扬两句就把真金白银往外给。
有野心的,把银子花在了之的国家和子民身上,花费在边关将士身上,他们在暗中等待着,等着有天能反扑大周一口。有那么目光短浅爱享受的,把银子花在自己身上,国家子民的生活他们无所谓,自己倒是过了好一阵子逍遥生活。
不管怎么样,那些附属小国对大周这个冤大头都是满意的不行。
现在云胡的使者没想到,现在大周皇帝这个冤大头不但不愿意了,而且还要杀生。
云胡使者眼看着自己想要说的话没说出来,这大周的皇帝就要开始杀害他们的人,他不禁有些心急道:“皇上,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手无寸铁的百姓又如何,我大周手无寸铁的百姓不还是别你们云胡的将领赶在最前线用来牵制我大周的将士吗?”林锦文听了这话嗤笑一声,眼皮都没抬道:“怎么,在你眼里,这云胡的老百姓是人,这大周的老百姓就不是爹妈生的,就该被当成畜生,连同我大周的将士一起被你们云胡给逼死?你这么说,是当朕傻,还是觉得我大周无人?”
云胡使者没想到林锦文会这么说,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大周的新皇他们云胡是知道的,自幼在宫外养着,有野心也有谋略更能隐忍,登基时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他们的王曾分析过这大周新皇,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对手。不过大周皇帝都是好大喜功之辈,而且对武将特别忌惮,这些年云胡百姓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最重要的是云胡现在将士都憋着一股气,他们的王就想伸出爪子试探下大周的反应,也可以看一下云胡将士的作战能力。
如果试探成功,不但可以免费得到三座城池,还可以让云胡好好休整几年,到时云胡和大周之间谁说的算,那可就不一定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乱套了,使者被林锦文这态度弄的心里实在是没底,不过他脸色还算镇定道:“大周的皇上,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我主定会查明事情真相,给大周一个交代的。”
林锦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萧如归,用下巴意识了下。
萧如归上前沉着脸把这使臣踢翻在地上,他咬牙切齿道:“误会不误会用得着你开口?我大周乃是礼仪之邦,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皇上刚才说了,让你们交出解药,你快滚回去告诉你们国主皇上的意思。”
萧如归身上是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戾气不说,而且他说这话时表情相当狰狞,看上去还是有点恐怖,像是要吃人那般。
云胡使臣被他眼中凶狠的目光镇住了,大周的将士心情有点复杂。
反正这次柳俊溪病重,萧如归在战场上的人头最多,功劳最大。
对此,北境将士无话可说,这次他们输给了御林军统领算是给柳俊溪丢脸了,不过下次他们绝对会把这个脸给挣回来的。
云胡使臣就这么被连踢带轰的给撵走了,林锦文在他离开时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解药云胡有也要有,没有也要有。先把一个年轻力壮的云胡俘虏绑到城门前吊着,以后隔三差五的往城门口送上那么几个人吊着,云胡一日不送解药,那就杀一批。解药两日之内不送来,就把这座城的人在城门前给屠了。朕的大将军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一座城的人能够赔得起的。”
云胡使者骇然回头看向轻飘飘说这话的林锦文,然后他踉跄了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林锦文冷眼看着这使臣离开的背景,神情说不出的阴冷。如果在现代法治社会,他做任何事都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但现在他是大周的皇帝,一般情况下,他不愿意杀人的,不过对于那种一而再再而三把别人当傻逼的人,他也不会留着就是了。
收回视线后,林锦文望着浑身披霜的萧如归道:“你脸色很差,休息下再去看他吧。”柳俊溪在城墙上陪他站了有一会儿,现在回房了。
他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压制住了,但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
刚才听闻云胡派使臣前来了,柳俊溪便避开了。他的脸色很差劲,不想在云胡人面前失了气魄。
萧如归本来想直接去看柳俊溪的,听到林锦文这番话,他点了点头。
萧如归退下他站在营帐外,风从他脸颊之上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北境的冷天要比其他地方来的早,如今九月,北境已经开始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