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看到叶露温柔迷恋自己的眼神,贺致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用手轻轻把她的泪擦掉。
叶露修长的手臂,攀上贺致远的背,含情脉脉的深深对视一眼,头慢慢靠向他的肩膀,吴侬软语的喃喃道,“老爷,可不可以,一直对露儿这般好?”
耳边猫儿一样的轻喃,像在贺致远的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痒痒。
贺致远许久没有这般动情,内心像有一只困兽般汹涌澎湃,怎么压都压制不住,紧紧的将叶露拥在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叶露伏在他肩膀上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嘲讽,很快又换上迷离恍惚的深情。
“老,老爷。不…”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贺~致~”远字还没发出来,就被吞了下去。
“我会一直对你好,也会对你负责,只是需要你先忍耐一段时间。”
叶露茫然无措又可怜兮兮的说道,“好,好,我,我信您。”
次日,陆氏睡醒,也没见贺致远回来,以为他心里还在生气,可能宿在书房了,也没多想。
让何嬷嬷给她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好好宽慰一下夫君,挑了件正红色的锦缎襦裙,满头的珠钗,虽然稍微上了点年纪,但更显得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正在用饭的贺致远,看到陆氏一身红色还穿金戴银的模样,用早膳的心情都没了,心里只有两个字,艳俗。
忽然想到昨夜在他身下,苦苦哀求,苍白可怜的小脸……
四周巡视了一番,没见到她的身影。
拍拍陆氏的手,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好好用膳吧,今天有事要处理,我先去衙门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陆氏恨恨地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气呼呼的拿筷子,不停戳着碗里的粥。
贺云凡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溜了溜了,“娘,我先去书院啦。”
沈逾白知道陆氏心情不好,压根没去用早膳。
只见小六从外面捧着一盘碎瓷片,拿到沈逾白的面前,“公子,这是小卜今天早上从老爷书房收拾出来的。”
“哦?拿去处理吧,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是。”
沈逾白手上把玩着一片瓷片,若有所思,不知自己是帮她,还是害她,路是她自己选择走的,希望她不会后悔。
贺致远的匣子需要钥匙,他随身携带,暂时无从下手。
陆氏的信件倒是容易查看,只是他现在还是个外舍班的学生,找个休沐的日子,再去陆氏屋内查看吧。
唉,读书去咯,又要跟那群小屁孩一起上学了,头疼。虽然贺云凡手段低劣,但是他拥有越挫越勇,勇往直前的精神,甚是让人头疼。
早知道就不进外舍班了,年末考核就进内舍班吧。
不知道沈伯现在,在京城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也有七八天了,应该已经到了京城吧?
此时一位头戴烂斗笠,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剑客,终于踏上了京城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