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但身上并无灵力的波动,显然不是修仙之人。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从容与自信让人不能小觑。
另一个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有着一张大圆脸,两颗小小的圆圆的黑眼睛,目光略显呆滞,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虽然他身有灵力,但境界却难以捉摸,时强时弱,令人困惑。他不时地瞟向身旁的年长少年,神态似乎有些焦急。
这两个少年正是乘黄和鹿然。他们站在路中央,拦住了圣帝等人的去路。众人不得不勒住马缰,驻足观望。
南宫瀚眼神凌厉地打量着这两个少年,随即请示圣帝如何处置。圣帝凭借丰富的阅历判断,在这临近南宫灼华所说的招摇山区域之地,谨慎行事方为上策。能避免的冲突就不要轻易招惹。
南宫瀚微皱着眉头,驱马上前,“你们拦路所为何事?”言语上客气,他心中却是早已不耐烦,语气更是有些生硬。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违背了圣帝的意愿,他忙调整了面部表情,使之看起来更为和缓。
乘黄并不回应,只是以斜眼打量着圣帝众人。鹿然看了看乘黄,也不作声。南宫瀚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二位有何事吗?”
乘黄依旧不答话,却对鹿然道:“他们说的话我不喜欢,去和他们单挑。”
“啥?”
“我说去和那个人单挑。”
“谁呀?”
“干最前面骑马的那人。”乘黄显得有些不耐烦,鹿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特别让人头疼,每次与鹿然沟通都要把一件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否则对方总是听不懂。
“好嘞!”鹿然干脆地应道,显然对乘黄的指示理解得很清楚。
南宫瀚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暗自发笑。这两人的对话方式真是有些傻气,心想这小孩莫不是傻子吧。
正当南宫瀚要出言呵斥,让他们赶紧让路时,鹿然却上前一步,指着南宫瀚道:“你,拿兵器,来干一架。”说完,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说它是武器其实并不太准确,因为它更像是一根粗大的棒子。比常见的宝剑要长得多,握手处略细。棒身黝黑,显然是由铁制成的。
实际上,这件看似棒子的武器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叫金吾,而且它是由罕见的万年玄铁制成的。
鹿然虽然有时显得有些呆萌,但其实心眼儿颇多。当他得知暖珞对武器制造颇有心得后,便求着乘黄帮忙说情,希望暖珞能帮他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暖珞自然很乐意帮忙。在她看来,鹿然除了沟通上偶尔有些问题外,性格直爽、简单,能吃能睡,不问太多,还乐于助人。因此,她觉得鹿然不仅不惹人厌,反而十分可爱。
然而,当暖珞询问鹿然想要什么样的武器时,他给出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这么粗,这么长,一根棍子,越重越好,结实的。”鹿然一边用他简单的语言描述一边比划着,还满怀憧憬地想象着自己的武器。
而暖珞听完鹿然的描述后,真是有些无奈。她心想:你求了我半天就是为了弄根棒子吗?但出乎她的意料,她还真在时空赠送的《混沌格物志》中找到了这样一种上古武器金吾。它正是一根头粗尾细的棒子。
尽管鹿然的要求简单,但暖珞并没有敷衍了事,而是真心实意地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她从招摇山上精心挑选了最佳的材质,精心打造了这件武器。
鹿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根黝黑的棒子后,往地上一杵,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面的南宫瀚。这是他首次正式使用这件武器进行战斗,内心难免有些激动。
南宫瀚向圣帝请示后,得到圣帝的许可。但南宫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认为被一个小孩挑战是一件有失面子的事情。他也明白无论胜败都不光彩,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他没有太大的斗志,不急不慌取出自己的武器,是一柄适合马战的的长柄大刀。从重量和形状上看,这把大刀正好与鹿然的武器相匹配。然而,在修仙者的比试中,武器的作用只是辅助,除非是神兵利器,否则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个人的修为。
事实上,南宫瀚内心对眼前的这个看似十二三岁的孩子有些轻视。这并不是因为鹿然相貌平平,而是因为南宫瀚在跟随圣帝征战南北的过程中几乎未逢敌手。
如今,他已达到御天境巅峰,距离御神境只有一步之遥。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大宗门一流宗主的水平,内心难免有些自负。他渴望与人切磋一番,但绝不包括眼前的这个小孩。
“你先出手吧。”南宫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仍然觉得欺负小孩儿有失身份。
“你先,别磨叽。”鹿然显然比南宫瀚更加不耐烦。
南宫瀚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不再客气。他催动灵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凌空劈出一刀,一道璀璨的刀芒直逼鹿然而去。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面对南宫瀚的攻击,鹿然并未选择躲避,而是催动灵力,抡起手中的棒子,以巨大的惯性旋转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刀芒击散。
鹿然的旋转势头不减,像一个陀螺一样冲向南宫瀚,继续猛烈地击向南宫瀚。
南宫瀚急忙落地,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还没等他站稳脚跟,鹿然已经从空中收住身形,紧握棒子高举过头,猛然砸向南宫瀚。这一击力道十足,气势如虹。
南宫瀚急忙用刀柄顶住地面,顺势侧身躲避。虽然成功躲过这一击,但也被鹿然的攻击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然而,还没等他稳住心神,鹿然再次抡起棒子横扫过来。这一次,南宫瀚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只能用刀柄硬扛住这猛烈的一击。
不料,鹿然的这一棒力道出奇的大,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得南宫瀚的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