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渴望的眼神,苏蕴然不好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想了一会儿,她说:“我觉得是这样,大家现在的问题就是草太深了,单独上山比较危险,否则出现什么情况,等到其他人发现再去营救,一定就晚了。对于找东西这个……这段时间我经常上山,山上什么位置有什么东西,我大致的做了一份地图出来,咱们大家可以按照地图去寻找。但草深林茂,大家该走的路不会少一步。如果想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无非就是一个,就是把山上的草清理一下。”
“这不行吧?”
“草也太多了。”
“是啊,是啊。”
立刻,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苏蕴然双手一摊,“这些年大家还看不明白吗?有些东西就得咱想方设法地想办法,付出劳动,才能够得到,不然,山上的果子和大白薯自己跑到咱家地窖里头去?”
人们瞬间不说话了,这几年他们想方设法地伺候田地,找吃的,就想等来年春天不被饿死,饿坏,今年有了苏蕴然,按照苏蕴然的指点解决了一些问题,他们竟然以为事事都有捷径了。
半晌,终于有人问道:“那……都割掉?”
“那倒也不至于的,清理出一条道来就行,也不用多宽,反正山上的路,最多走走牛走走马,就一人宽就行。”苏蕴然说。
山大是大了些,但这一条小路还是好清理的。
“正好把割来的草喂猪吃。”又有人说。
苏蕴然把自己先前画的地图拿出来,把自己标记的东西讲给他们听。
“有些东西,我挖到过,有些东西我只是在那里看到了秧子,没来得及挖,大家也不要争抢,总之,咱都是为了明年春天,村里不再饿死人,切记要相互接济,相互体谅。”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有人拍着大腿站起来,“咱现在村里的日子难熬,大家伙儿可不能再在这个时候起内讧。”
人们附和着,可是又有人说:“蕴然,只凭这些,能够吗?”
去年和前年,村里都有人被饿死,一连两年是这样,大家都被吓怕了。
苏蕴然早等着有人问这话,立刻就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我以前在家里是不让碰粮食的,大家得自己估量估量。要是不够的话,咱们就得继续想办法。”
“这就他娘的一片土地,还瘦成这样!还能想啥办法啊?”人们愤愤地一跺脚,又是长叹一声。
“那就把咱们这片大山利用起来嘛。祖先选定了这片土地为寄身之所肯定有他们的考虑,你们看这里四面环山,植被丰富,如果咱们把这里好好开发利用一下,说不定也能改善咱们村的情况呢。”
“可是……”众人顿时迟疑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眼睛里都是畏惧。
“蕴然,现在不是让种粮食嘛?”
“粮食咱不是在种嘛。”苏蕴然说,“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只凭种粮食,满足不了咱们村自己的生活呀,每年都要饿死人,咱们为什么不在完成上面要求的工作的基础上,重新把这一片大山利用起来呢。”
人群陷入了安静,他们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