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怒视着男人,“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并没有理睬男人的问话。其中一个保镖一掌扇到了大汉的脸上,大汉的脸被扇出一个鲜明的红印。大汉的眼中喷出火来想反抗,却被另外一个保镖一拳打在小腹上,痛的倒在了地上。
“名字。”
男人依旧连头都没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问道。
大汉依旧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怒视着男人和保镖。
保镖一拳打在大汉脸上,大汉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颗牙齿被打的飞了出去,嘴角流出了鲜血。然而保镖并没有停手,下手更狠了,明显是要致大汉于死地。
“莫言”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示。
“。。。臧腾。”
满嘴血沫的大汉终于扛不住了,呻吟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保镖停手,然后看向“莫言”问道:
“名字。”
“莫言”刚想张口,却又停住了。
他实际上已经不再是莫言,他觉得趁这个机会是时候该给自己起一个新的名字了。
“名字。”
男人并未理会“莫言”的犹豫不决,而他的两个保镖也不怀好意的看着“莫言”向他走去。
正当其中一个保镖等得不耐烦,捏了捏拳头准备教训一下“莫言”时,“莫言”却突然心有感应,名字脱口而出。
“堕藏。。。”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说什么,他把莫言。。。或者说堕藏的名字记到了本子上,然后向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带着保镖离开了这个牢房,向下一个牢房走去。
臧腾这时候已经好了一些,他看着堕藏,勉强的笑了一下,对他说道:
“小朋友。。。你这名字还真奇怪。”
堕藏并没有理会臧腾,他还在细细琢磨着自己的名字。
“堕藏”这个名字很奇怪,但奇怪之处并不在名字上,而在他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名字,却说出了这个名字,与其说是灵感,堕藏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天意。
比起“堕藏”这个名字,他其实更偏向于“血煞”这种听起来就能让人产生恐惧的名字,只有别人越畏惧他,他的安全才能越得到保障。但他也并不打算再把名字改回来,他相信既然已有定数,自然就有相应的命运在等着他,他有种感觉,强逆天意会更加让他的命运起伏不定,这对他的安全并没有好处。
臧腾并不清楚堕藏到底在想什么,他反而沉湎于自己的猜测,开始自顾自的说道:
“唉。。。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多道伤痕,看来你在被带来前是被那些人折磨了很久,对不对?我猜你的父母大概都被仇人杀了吧。。。然后他们折磨完你还不满足,还要把你送到这儿来。。。你还这么小,你的仇人还真是变态。。。”
堕藏看了臧腾一眼,突然插话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唉。。。我猜也是。。。这里可是世界上最血腥的角斗场,凡是被送到这里来的,要么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要么是得罪过惹不起的人,要么仅仅是为了主人取乐而被送来的奴隶。。。总之,送你进来的人都想让你死,而且在你死之前还要供他们观赏享乐。。。所以即使你在角斗场的比赛中活下来,也只会被安排到下一次的角斗比赛中,直到你死为止。。。”
听了臧腾的话堕藏才明白,原来那个他还不知名字的神秘人给他的最后试炼竟然是如此的疯狂。神秘人最后对他说的话他还记着,原本以为神秘人会给他安排极强的对手,只有拼命他才能赢到最后,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神秘人给他设的竟然是一个死局!
如果这场角斗根本就不会有胜利者,那么自己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呢?
而那个神秘人到底在想什么?之前的“训练”虽然艰难,但神秘人的想法堕藏,也包括莫言都能察觉得到,神秘人无法是想把自己训练成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战士,虽然不知道神秘人到底要利用他做些什么,但神秘人是不可能让自己死掉的,如果他想让自己死的话,自己绝对活不到今天。
但是参加这种没有活路的角斗到底能给神秘人带来什么?如果说神秘人不打算再让自己活下去,那么也就是说神秘人让他参加角斗就是在利用他去做一些事情,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可能性是让他去杀掉决斗中的参加者。可是这并无法说通,且不说神秘人在送他来之前并没有给他指定要杀的目标,就算神秘人想利用他去杀某些人,但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参加者根本不可能生还,而花费大量时间、精力、财力在自己身上只为了杀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必要,神秘人不如雇个杀手行动还能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