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亭外的大多数人脸上虽然都l…出了不快之s…,但一部分人深知陈一仙和米千秋的厉害,自是不敢自讨没趣,而另一部分人知道以自己能力不能进亭隔开两人,虽觉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动手,于理不合,但谁也不敢上去自找麻烦。
只听天南双怪中的红胡子老头道:“我看他们八成是斗起来了。”
紫胡子老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到亭子在摇动吗?”
“我当然看得到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在动手呀,说不定这个亭子是被风吹动的。”
“放屁,哪里有这么大的风?”
“你才放屁。有一次你我出海,经过‘风雷峡’的时候,不是突然来了一场暴风,将我们的船吹得飞上了天吗?”
众人听了,许多人都是吃惊,均是想那“风雷峡”乃是南海一处危险的海域,方圆百里之内,时不时的会来一场风或者一场雷,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未必能安然走出这片海域。这两个老头儿竟敢驾船经过进入“风雷峡”,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红胡子老头道:“这你就不懂了,那是在海上。海上的风,当然大得多,这里是陆地,哪有这么大的风?”
紫胡子老头道:“海风的风就比陆地上的风大吗,谁说的?”
“我说的。”
“你说的就对吗。”
“我说的当然对。”
“对个屁。你又不是仙人,所说的话怎么能算对?再说了,就算是仙人,所说的话,也未必准确。”
“好啊,你敢对仙人不敬?”
“不敬又怎样?难道他们当真会下凡来找我不成?”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是说得双眼发红,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相撕扯起来,宛如两个泼f…在斗殴一般。
亭子里本来就有两个老家伙在斗气,场外却又突然多了两个老怪物在撕扯,韩风看到这里,不觉感到十分可笑。
旁观的其他人见天南双怪类似泼f…一般的打架,一些人看不过去了,也认不得他们,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是侯谷主的大寿,你们在此胡lu…n,还有没有把侯谷主主放在眼里?要打的话,就到谷外去打。”
听了这话,天南双怪却各自松开了对方的手,一起向外瞪眼,骂道:“老子高兴在哪打就在哪儿,你小子管得着吗,是不是想吃吃我们兄弟的拳头。”
在场的这些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们,但见他们长得古里古怪的,加上说话疯疯癫癫,谁也不好再出声。
这时,只听有人笑道:“这下好了,高副谷主来了。”
韩风站在人群中向外望去,只见十多个忘忧谷的弟子跟着一个长袍老者疾步走了上来。那长袍老者身高六尺五六,身形甚是魁伟,十分的威武。
长袍老者一到,许多人都闪开了一条道。长袍老者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亭中的情形,眉头微微一皱,接着便双拳在身前一抱,笑道:“陈前辈、米前辈,高有为这儿有礼了。”
陈一仙向外看了一眼,叫道:“高副谷主,不是老夫不给你们忘忧谷面子,不给侯谷主面子,实在是这米老儿太可恶了。”
米千秋却是怪叫道:“可恶的是你。陈老儿,你我下了那么多年的棋,我这一次好不容易从一个高人哪里学了一道好棋,本来可以赢定你的,没想到你会卑鄙得要人帮忙,破掉了我的豪好棋,这怎么能算数?”
陈一仙道:“我叫那小子下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表示反对?你既然没有表示反对,便是同意了,你见人家下对了,便耍无赖,这叫什么话?“
米千秋道:“这个我可不管,反正那步棋不是你下的。那小子帮你下棋,就是不对。”
高有为听到这里,便猜出了是怎么回事,笑道:“两位前辈有话好说,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争吵,一直斗气呢?下棋本来是一件养x…ng的事,若因此而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好。”
陈一仙道:“龙副谷主,你的话虽然不错,但你不知道,我们这一盘棋的赌注可不小,我们的赌的是‘yīn阳huā’。”
听了这话,许多人面s…都是一变。那“yīn阳huā”一向生长在雪山绝壁之中,三百年才开huā一次,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们竟会用“yīn阳huā”来当赌注,这个赌注当真不小。
高有为想了想,道:“‘yīn阳huā’虽然珍贵,但两位前辈何必为了它而斗气呢?这样吧,我忘忧谷有一种huā叫‘忘忧huā’,两位前辈若不嫌弃的话,明日我便叫弟子给两位前辈各自奉上一朵,可好?“
陈一仙和米千秋听了,互相看了一眼,忽地将双掌收了回来,那看似要倒塌的亭子立时不动了。
只听陈一仙道:“米老儿,你瞧瞧,高副谷主多么大方,不就是一朵‘yīn阳huā’吗,大不了这一盘棋算我输了,那朵‘yīn阳huā’归你便是。”
米千秋听后,不答应了,说道:“陈老儿,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会真的那么在乎‘yīn阳huā’吗?咱们回去之后,那朵‘yīn阳huā’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