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皱成了一团。
叶秋生觉得自己肩膀的痛,没有看见顾见深打司行宴痛。
她居然在替他痛?
司行宴一如当初那个少年,笔直的站在她面前,比当年更加意气风发。
只是那如墨深的瞳孔,怎么也清亮不了了。
司行宴薄唇轻启,“秋秋,回家。”
叶秋生惊讶得红唇微张,眼眶不由自主有些温润。
可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和司行宴相处了。
于是不敢看他,看向了顾见深,扶在胳膊上的那只手一直在掐自己的胳膊。
“我想自己静静。”
顾见深一听,单手搂着叶秋生肩膀,手虚空放着,搂着她,慢悠悠的走着。
街灯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像一对恩爱两不疑的夫妻。
落在原地的司行宴,依旧在一棵老树下,没有灯光照到他,他身上背负着一片黑暗,白衬衣松开了几颗扣。
小臂肌肉明显,青蓝色的血管暴露无遗,定制西装裤显得笔挺,他永远是高贵的少爷。
司行宴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身后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惊得叶秋生心尖一颤,好像打在了她心上一样。
叶秋生只身靠在车窗,眼神空洞。
她想起了第二次见司行宴的场景。
那是司爷爷过生前一天,请她到家里私下小聚。
那天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在,除了司行宴。
但好像没人想起来他一样,可是那么大一个大活人没在,怎么都装作不知道呢。
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庆着生。
可是她没敢当众问。
爬到板凳上,趴外婆耳边,悄悄问,“大哥哥呢?”
问完去看外婆的眼睛。
外婆眼珠转一下,小小声的回答,“他不想吃饭吧,别问那么多,你是来给司爷爷过生的。”
叶秋生一看就知道外婆在说谎,轻轻推了下外婆,“你在骗秋生。”
外婆笑着,偏过身子,朝着叶秋生,“那秋生干嘛要问这个?”
叶秋生嗫嚅着,“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外婆觉得好笑的拍着叶秋生的背,“你才见过他一次,你知道什么啊。”
吃过饭大家都要给司爷爷切蛋糕的时候,司行宴依然没有出来。
叶秋生一直抬头向上看,走廊也没有。
“小秋生在看什么啊?”
司爷爷拉过板凳,让秋生挨着他坐。
叶秋生趁大家都不注意,没有向这边看来的时候,轻轻问司爷爷,“为什么大哥哥不给你过生呢?”
没有想象中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