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天的记录着看不见她的日子,每天没有别的话,就只单纯的记录着看不见她时的天数。
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疼的不行。好像他每天生活的重心,就是记着有多久没见到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国见到她。
他的话,让她觉得,她好像是他的全世界。
没有她,他就什么都不是。
这份爱太重,重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爱他,足以回报他的爱,可现在才知道,她还差了很多很多。
她都不知道,他默默地看了她这么久。
她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干净的男人,从里到外,都干干净净的,只把最干净的自己留给她。
她重遇他的第一面,就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一身干净的气质,原来不只是外表。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在之前她已经有男友,或者已经结婚,又或者……已经把自己给了别人,怎么办?
那对他,是不是不公平?
她指尖在他刚劲的字体上来回的摩挲,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等了她这么久,那么耐心。
他就那样不顾一切,铺着网,都只是为了她。
宋羽闭上眼,脑中又出现了他干净清靡的脸。
此刻,特别特别想他。
她胸口发疼,将日记小心的合上,贴着自己的胸口,贴在心脏的位置。
“傻子,傻男人。”她轻声说,抑制不住哽咽的声音,“真的很遗憾,那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很遗憾先跟齐承积订了婚。”
如果不是那样,他也不会被逼的,甚至要毁了宋家也要娶她。
她应该要气他的,可是现在却只是更爱他。
因为她看到那句,愿意倾覆整个齐家,还她一个宋家,她便什么都气不起来了。
她知道他是认真地,只要她能不恨他,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她要全世界,他也在所不惜。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爱到他这样的程度。
宋羽把日记本轻轻地放回到抽屉里,关上抽屉,迟疑着,又打开了抽屉底下的橱门。
里面放着一个保险箱,她莫名的就是知道,她想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宋羽起身蹲在保险柜前,手指轻轻地碰触密码锁。
指尖轻抖,半晌,又收了回来。
算了,他的日记里都写的那么清楚,她又何必再想打开这保险箱呢。
宋羽重又站了起来,抓起先前放在桌上的文件袋。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文件袋,好像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定。
骤然,手紧了紧,攥着文件袋离开书房,没有见到杨婶,让她松了一口气,否则从齐承之的书房出来,手里还攥着文件袋,实在是让人误会。
她迅速的上了二楼,转去了衣帽间。
走到专门放饰物的一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的全是齐承之的打火机。
即使他现在不抽烟了,但也不过是暂时的,打火机都还收着,不是罕见的名牌就是限量。
宋羽不认得这些,只随便拿了一个,又转回卧室去。
她打开浴室的门进去,又很谨慎的关上,还上了锁,这才把被她攥皱了的文件袋伸开,上面的褶皱很深,已经展不平了。
她点起火,便毫不犹豫的烧着文件袋,青黄的火苗从文件袋的一角开始迅速的蔓延,连带着里面的文件一起烧起,在边缘留下黑色的灰烬。
直到火苗快要烧到手指捏着的这一边角,宋羽才把只剩下一个小角的文件袋扔进马桶,在下落的过程中,火苗已经将剩下的那一角也完全吞噬掉。
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