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反正都被揭穿了,干脆正大光明的蹭上他的胸口,细致的肌肤触感真好。
“我是大夫,若是你的脉象变化都不知道,不是白活了,何况,你的心跳的那么快,是人都感觉到了。”胳膊一动,紧了紧贴在她胸沿下的手。
“是你先扒光人家的!”这一次,总不是自己的的问题吧,是他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他总没有借口说自己是淫女了吧。
“你掉在水里,怕湿衣服冷病了你,才脱你衣服的,是你自己一直在装昏迷,还故意在我身上翻来翻去,若是摸够了,你就起来,银荡的女人!”淡淡的声音,又一次打击到她的心灵,为什么怎么说,自己都是那个做坏事的人?估计在他心中,自己的头上已经被插上了淫女的标签。
不服气的伸手戳着他的胸膛,“我就淫女怎么的?你不是还和我这个淫女生死与共么?你不是对着我这个淫女还有反应么?你不是搂着我这个淫女还挺舒服的么?”看着他一楞一楞的表情,想起人家最后一刻放开绳索和自己同死的决心,再憋气也只能忍了。
有些闷闷的起身,扯过地上的衣服套上身,开始打量周围。
奇怪的山谷中,一边是茂盛的绿色,满是奇花异草,生机昂然,一边则是冰天雪地,闪烁着点点寒光,一边是春色满园,一边是寒冬飘雪,中间,仅仅相隔一个碧绿的小湖,两边,却是风景两重天。
一把扯起依然慢丝条理整理衣衫的滕扉雪,满脸的兴奋,“扉雪,这里好美哦,我们这边温暖如春,对面却是有如严冬,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居然变化这么大,要是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不紧不慢的拉拉衣袍的下摆,扯扯衣袖,“你还找不找‘幻影琉璃’了?”
一语惊醒蹦蹦跳跳的人,一拽他的衣服,“在哪?什么样的?”急切的四下张望,只可惜,光知道名字,对东西的长相却是一无所知。
“你看看对面崖壁上,有没有一块掌心大小如镜子一样光滑的东西。”
张望了半天,无奈的转回脸,“对面的东西全是冰般透明闪亮,还有其他的特质么?”
低头沉吟半晌:“我当初也是无意中摸索到的,入手感觉是温润,不同于冰的那种刺寒,其他特质,我也不知道。”
拍拍他的手,“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去把那边壁上的冰都摸个遍。”挽起衣袖,话中是满满的自信。
小手被他反手握住,“我也去,毕竟,当初是我摸到的,抓紧时间。”不容她甩开自己的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向着对岸的方向行去。
刚刚踏上这银色的天地,一股寒气沁入心骨,不自禁的一个哆嗦,裹紧身上的衣裙,小小的巴掌在冰封的崖壁上摸索起来。
刚一触及山壁,冰冷的感觉顺着手掌直接蜿蜒而上,侵入手腕,瞬间连手臂都是一阵痛麻。
“这是万载玄冰,别硬撑,冷了,就歇歇。”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应,抓下她的小手,自己却是一刻不停的摸着。
两人抗着侵蚀的寒气,用心中的勇气坚持着,才不过短短盏茶工夫,水潋滟的唇已经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扯下她已经发麻的手,一言不发的直接贴上自己的胸膛,用力的按住她的挣扎:“暖了就继续找。”冷冷的话语却让她直接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咬牙忍住心中的激动,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那被暖透的,不仅仅是冻僵的手掌。
一件衣服从后面直接裹上她的身体,热气袭上后背,百色的衣带直接在她的身前扣上,“我找上面,你找下面,从左到右!”
没有任何反驳,这个时候任何争执都是浪费时间,顺从的在他身前,将身体紧紧的靠着他,两人之间的体温在紧贴处流转,尽量将温度传给对方。
盏茶工夫过去,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的抖动,但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水潋滟都有些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手麻了,即使摸到了也被放过了。
“你,先,先回去,我,我再坚持下。”声音已经有了忍不住的抖动,滕扉雪开始对她下着命令。
“再,再冷,也没你那,那张脸,冷,冷。”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再一盏茶,坚,坚持,持不住,我,我们,就,就回去。”
在数次坚持,连腿都开始抽筋的时候,两人终于放弃坚持,爬回对岸,开始休整。
“我们摸了多少地方?”终于缓过气的滕扉雪,伸手摸摸的她的小手,感觉不再冰冷后,终于开口询问。
“不到崖面的百分之一。”有些泄气的出口,这么摸下去,只怕‘幻影琉璃’还没摸到,自己两人已经冻死了,再不就是赶不及归程。
冰白的唇一拉,显然对这个答案也非常不满意,低头沉声不语,而水潋滟的目光,就这么傻傻的盯着沉思的人。
“我当初是站着在胸口的位置摸到的,那么,太高或者太低的位置,可以排除,我们只摸中间。”手指一直在胸前比画着,显然在回忆当初。
点点头,牵起他的手,两人再一次冲进那寒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