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个从事能源研究的华夏专家,他们那卓然不群的人格魅力,那纯良无私的高尚品德,确确实实的震撼住了萧枫。他们此刻的身影,就象一束华美的剑光,穿过了世俗的尘埃,在萧枫的心中留下了光辉的一面。
正在他心怀感叹之时,胡匡庸走了过来,低声道:“少爷,你来了?”
萧枫不满的说道:“匡庸,我叫你好好带人照顾他们,你怎么可以让他们通宵工作?你不知道他们的身体会吃不消么?”
胡匡庸无奈的道:“少爷,真是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可他们就是那么倔,我都说了几万次要他们休息,可他们理都不理我,把我当个透明人似的。”
萧枫听了,亦是无奈之极,说道:“那这可要想个法子,不然把他们累垮了,不仅是新能源研究的进程要耽搁。同时,这也将是我华夏民族的巨大损失。我可不想做这个罪人。”
胡匡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就开始了思索。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把两个正在殚思极虑的人,吓了一大跳。
萧枫骇然中,急忙探首望去,一瞧后,方才心下稍安,原来是研究的正常响声。此刻的十数位专家们,正围蹲一起,朝着个奇怪事物,指指点点,讨论不休。
萧枫道:“匡庸,你先进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我再想想办法。”
“是——”胡匡庸答应道。
望着胡匡庸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萧枫蹙眉思索间,信步走到了实验室旁的一片花圃,看着争芳斗艳的鲜花,闻着甜馨沁脾的花香,心中的燥乱,不由舒缓不少。
“你在干吗?还好吗?”一个温柔至极的声音,此时传入萧枫的耳际。
萧枫当下闻声望去,原来是李璐正袅袅走来。看着她这许时日,也有些清减的玉颜,一阵不忍骤然袭上心头,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瞧着她。
李璐被他这般的火辣直视,不由羞涩万分。要知道,她适才已经在远处,观察了萧枫好久,眼下的相逢,亦是她鼓足了勇气,方才做到的。本来还留有些余勇,可如此一来,不禁心下惶惶,忐忑不已,垂着臻首,暗暗寻思:他会瞧低我么?他会认为我是贪慕虚荣,看中了他的地位,才接近他的么?或者,他会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是个开放的很过分的女孩!
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埋怨朱姐的馊注意,说什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要自己主动点,暴露点,谁知眼下,竟是搞出这么个尴尬场面。
见李璐似有些羞涩,萧枫随之明白了是自己目光直视的后果,懊恼下,当即柔声道:“哦,我正在想法子,应该如何教那些专家教授们,可以听我的话。”
听到萧枫的话语,李璐不由疑惑,问道:“他们不听话么?可依我看来,他们的工作很努力!你可千万不要怪错他们。”她自己的事情尚未解决,就已开始为这些专家,担上了心事,生怕萧枫怪罪这些在科学研究上孜孜不倦,刻苦钻研的慈祥老者。
她的善良,同时亦让萧枫更为愁闷,直觉得自己,倘若要是伤害了这么一个善良温存的女孩,自己又情何以堪?
李璐见萧枫久久不语,担心的问道:“是我说错了么?你不要生气啊!”
她那怯声怯气,诚惶诚恐的迁就模样,瞧在萧枫眼里,更是教他心生愧疚,羞惭无比。不忍她再继续吓猜胡疑,萧枫当下说道:“不管你事的,是我刚才正在沉思,所以忘了回答。”
“哦——”李璐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如此一来,时下的萧枫,当真就欲死去,他怕自己再也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就此向李璐伏首称臣。要知道,凭着萧枫的通神境界,倘若李璐是听了朱姐的劝戒,用媚态,或是肉体来引诱,那定是无功而返。可最要命的就是,眼下的李璐早已忘记了朱姐的话语,一切的一切,俱是出于内心,发自肺腑。那种出自天性的善良,和那如泣如诉的迁就,委实把萧枫扣得死死的,让他一点都无法挣扎。
萧枫虚汗涔涔下,不由急催道:“你有什么事吗?”
李璐听了,顿时羞色上涌,音若蚊蚁道:“这,这周末,你有空吗?我,我,我想去买件衣服,可是却,却没人陪。”
萧枫只想李璐快点离去,只因内心中的爱意已是涌涌滚滚,可是想到雪儿和梦瑶,他又不想再惹情劫,故而根本就没深思的前提下,已然甚是爽快的道:“好,好的,你去吧!我真的是有事情在想。”
第五卷 游龙戏凤
第一二章 神的回忆(下)
听到萧枫应承了,李璐亦是欣慰之极,雀跃道:“恩,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象个美丽的精灵,又是飘飘而去。
过了半晌,萧枫才反应,猛拍下大腿,自语道:“哎呀,这可怎么办?我竟然会答应陪她去逛街?”片刻后,不禁又叹道:“本来一件事的解决之法,就已经让我头疼无比,可眼下却是又多了一件需要去解决的事。唉……”一时间,顿时需要他要想出两件棘手之事的解决办法。
如此一来,适才的那些场面,纷纷扰扰的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不断重叠。过了片刻,忽而他又是猛拍下大腿,自语道:“有了,我会答应陪李璐去逛街,其因就在于内心的愧疚,假如我也制造个愧疚,给那些专家,他们岂非也只能让我摆布。”
说完后,不禁嘿嘿笑出,继而又寻思:假如没有第二件的棘手,那也想不出第一件的解决之法,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人的一切,既不会让你太顺,却也不会让你有太多坎坷。
想到这,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好似看到了什么,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种玄之又玄,微妙无比的感受,瞬时充溢心中,可当他就要想出个所以然时,忽觉脑海的深处疼痛欲裂,犹如有千万人同时在他耳边狂喊,‘哄哄哄’的却又听不清楚。这时童年的梦境,很突兀的也开始重演。
只是此刻的自己,已非是原先那般简单的化光飞遁,而是驾驭着光,奴役着光,仿佛光就是自己的奴隶,想让它干什么,就能让它干什么。那种随心所欲的感受,委实让萧枫有股至尊无上,宇宙唯一的想法。
募地,他瞧见了自己,穿着光耀整个宇宙的铠胄,手中尚且挥舞着一束可以轻易毁灭大半宇宙的光芒剑气。翱翔腾舞间,竟然举手在宇宙的一侧,又开辟出了一个与原先大同小异的宇宙次元。
望着这般惊心动魄的场面,萧枫不由骇然失色,自问:“这是我?”
就在他竭思穷索之际,忽而脑中又是一阵巨痛,陡然返醒中,所有的异象,所有的思忆,就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掐断了一般,再也回忆不起。他不由的晃晃自己的头颅,但郁闷的就是,即便自己如何的再想回忆,脑海的深处,即如一片空洞的莽莽荒漠,黄沙点点中就是毫无丝丝的绿色。
而且令他可怖的是,这荒漠仿佛能吸取绿色,自己的思路刚刚探到边缘,即被一股巨大无匹的引力,死死的拽住,意似要消灭自己。如此一来,萧枫不禁大骇,这神识若是被灭,即便元神依旧,自己亦要立成白痴。两力拉扯间,萧枫本身的元神,也意识到了危险来临,自发的参与了这场神识争夺战。
元神中由于含有负面的狡猾,是以它并未立即参战,而是在旁观战了须臾,待到两力,俱都有些力竭时,骤然发出了在黑洞中历劫生死,方才炼就出来的吞噬之力。萧枫本道这吞噬之力既然发出,定能迅速的消灭脑海中那股神秘的力量。
但世事往往不尽人意。那股神秘的力量,对于吞噬之力的参战,却是无畏无惧。且它对吞噬的功能,也是置若枉然,就恍如已经见识过多次一般,对吞噬的强弱之处,竟是明察细辨,了解透彻。就在萧枫极端郁闷,束手无策之时。那股神秘力量,过了片刻,不知它是完成了任务,亦或是心知,必然无法奈何得了萧枫,竟而骤然间,悄无声息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