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抬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不废话么,要不知道,我干嘛拿它来止血?"
罗天珵嘴角一抽。
这种被当做白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不对。这蠢女人,说话总是抓不住重点,他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想坐起来理论,立刻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别乱动。"一只温热的手按上来。
甄妙低垂着头,掏出干净的手帕把伤口处裹了起来,然后眼神忍不住往上瞄。
呃。那里要不要检查一下?
那样滚下来,自己除了浑身痛。没有什么大的伤痕,可见被他护得好好的,那可不能因为羞涩,就不给他好好检查伤口。
那一瞬间,甄妙觉得自己的人格都升华了,坦然伸手一拉,把某人裤子扒了下来。
"甄四,你在做什么!"罗天珵气血翻涌。
甄妙庆幸地拍了拍那白而挺翘的臀部:"还好这里没受伤。"
罗天珵眼前发黑,觉得自己还是昏过去好了。
他被一个女人摸了屁股!
"甄……甄四,你还懂不懂得什么叫矜持?"
见某人骂起人来生龙活虎,甄妙原本的柔软心情也没有了,抿了唇,拍了那里一下:"别闹,我还要给你上药。"
"我那里没伤!"
甄妙头也不抬,开始轻轻解后背已经和血迹粘结在一起的衣裳。
"不是看了才知道么。"
罗天珵咬了牙:"你可以问我的!"
甄妙有些委屈:"以前不是看过么?"
是谁啊,抱着她瞎折腾,怎么反抗都没用的,虽然只有那么一次吧,可该看到的还不是看到了。
怎么到了治伤了,反倒扭捏起来?
男人的心思,真是不可莫测。
罗天珵瞪着甄妙,从那张粘了灰尘血迹的脸上,只看到了坦荡,不由泄气。
良久,才闷声问道:"甄四,你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吗?"
甄妙已经把他后背的衣裳全扯开,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咬了唇:"世子,这个事儿稍后再议,我先把你伤口处理好。"
手往下移,把裤子给他提了起来,然后起身去寻刺儿菜。
罗天珵只觉这辈子的脸都快丢光了。
他居然忘了裤子还没提,光着屁股和一个女子讨论男女之情。
把头默默埋进胳膊里。
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了怎么办?
甄妙抱着一堆刺儿菜回来,嚼碎了往伤口上糊,到最后,觉得舌头都麻木了,只剩满腔苦涩。
又摸着黑找了半天,神色一喜:"找到水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