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谁理她,小题继续和二哥亚丰抗争。
“如果渟渟走出这里,被坏人性侵害,你的良心安不安?”
“她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负责。”他没血没泪。
“你没听过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吗?”她说得激昂。
“第一,她不是伯仁;第二,就算她是伯仁,很抱歉,我和伯仁不熟。”他答得无所谓。
“话是你说的,如果警察找到我们家,要人认尸的话,你去!”小题撂下恐吓。
什么伯仁、什么认尸?这家人讲话太深奥,渟渟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不过,她能肯定的是——他们不想听她说话。
通常在家里,哥嫂们不听她说话,她只有两招,一个是鱼缸绝招,一个是三十六计,哭为上策,既然鱼缸对他们来讲没有用,她只好、只好……
“呜……呜呜……”渟渟小哭两声,没人听到,因为他们吵得正热烈。
“呜呜……哇哇……”放大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音量,十几颗泪珠成串滚落衣襟……
终于,幼幼注意到她。
“你们不要再吵,渟渟哭了啦!”
“请你们不要赶我走,我不是宾拉登,不会危害到大家的安全。”看到效果,渟渟放声大哭,哭得精采绝伦。
姜家老二亚丰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不敢置信。
以前听说过“女人是水做的”,他向来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他们家小题,出生三天戒眼泪,五岁在幼稚园,就有本事让男人变成水做的;幼幼说女人不应掉泪,掉泪是弱者的行为;又说到小书,小书是他见过最苦命的女人,但她也不落泪,这个女人却说哭就哭,眼泪像廉价自来水
“渟渟你不要哭,我们没人说你是宾拉登啊!”幼幼走到她背后拍拍她的肩,谴责的眼神射向说不的男人。
“二哥,你好有本事,能把女人弄哭。”一见女人流泪,老三季扬跟著投降。
他们的指责没传进亚丰耳里,因为他的心已被她的眼泪腐蚀。
原则上,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会使人产生厌恶感,但她哭得那么用力,两一个粉颊变成熟透红柿,点点晶莹点缀上面,实在是……美丽……
“二哥,你不要再坚持了啦。”小题出面声援。
“亚丰,让她试用一个月,不行的话再叫她走路。”这回连大哥都开口说话。
咽咽口水,亚丰乾咳两声,投降。
“要留就留,别做不了两天就落跑。”扔下不甘愿的几句话,他起身离开餐桌。
“耶!我们赢了!”小题庆幸自己能留下名牌包包。
“原来,亚丰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太好了,总算找到他的弱点。”幼幼接在后面说。
她们忙著说话,没人听见渟渟的宣誓。
她发奋图强、努力向上,很用力、很用力的对著亚丰的背影说:
“我不会跑掉,我会拚命追上你。”微微一笑,泪水还挂在颊旁,娇艳欲滴。
说真的,她是个怪人,没见过哭比笑更漂亮的女生,这是她的特异功能之一。
她麻不麻烦?
麻烦!麻烦到让人急著想找家宅急便,将她装箱送到外太空,和火星人共舞。
原则上,渟渟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处在人群当中,应该吃香:可惜,在飞云农庄里,不管把她分到哪个单位,不出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向亚丰求救抗议。
二天不到,渟渟已在飞云农庄走透透。
亚丰将她从客服部调到马房、从花圃调进挤奶室、再从果园调到厨房,每个部门主管,对于她顶多是四个小时的忍耐力,再超过?没有了。
“大哥,我想将这五甲土地规画成度假木屋。”说话的是老三季扬。
“我不认为规画成度假木屋是好主意。这五甲土地并不临海,而大部分来垦丁度假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碧海蓝天,玩水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我认为应该将它辟成放牧区。”大哥冠耘说。
他们正在讨论新购的五甲土地利用问题,老二亚丰和老三季扬倾向于朝观光方向发展,但大哥冠耘则主张扩大牧场范围,他的心愿是建立起一个全台湾乳制品的最大供应商。
严格来说,亚丰和季扬不应该给予太多意见,因为这里是大哥一手打造出来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