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微讶,笑着朝来人喊了声“徐老师”。
徐文生看着坐在病床边的顾念,脑中还有些乱糟糟的。
他不是顾念她们系的老师,这次只是过来带一带物理系的新生,在听说顾念她们系有女生晕倒时他无意间发现她不在队列之中,忍不住快步赶来医务室。
是他误会了。
昏倒的不是她。
徐文生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来就只有在教学的时候比较善谈,别的时候总是嘴拙得很。
顾念看出徐文生的窘迫,和舍友说了一声,起身拉着徐文生往外走。
到了医务室外,她又马上把徐文生的手放开了,笑吟吟地看着徐文生说:“老师是听说我们系有人昏倒了以为是我,才找过来的吧?”
徐文生感觉自己在顾念面前无所遁形。
顾念笑容明丽:“我可是要拿军训优秀标兵的,老师你不用太担心我。”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老师”,徐文生手心泛着难言的凉良,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九月,他却感觉自己置身寒冬腊月中。
徐文生艰难地点着头说:“……是我误会了。”
徐文生走了。
顾念回到临时病房看看舍友有没有好一点。
舍友朝她挤眉弄眼。
“那是学校里的老师吗?好年轻啊!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虽然师生恋是很让人诟病的事,但这老师一来不是她们系的,二来连公共课都不给她们上,实在不构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师生恋。
何况徐文生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帅气,七八岁的年龄差也不是很大!
顾念笑了笑,很随意地讲起前两年徐文生给他们当指导老师的事。
说是指导老师,其实徐文生是来给他老师打下手的,所以她一开始都喊他“师兄”或者“徐哥”。后来他当上正儿八经的高校讲师了嘛,她自然就改口喊“徐老师”。
舍友听完后一脸遗憾地说:“怎么是改口喊老师,不是改口喊老公?”
顾念无奈地看着舍友叹气:“平时少上点网少追点星。”
现在的小女孩儿张嘴喊老公可太容易了,只要是个长得还行的男星就能喊得很欢,要是碰上特别飒的女星的话性别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追个几年星,老公三千不是梦!
药很快起了效果,舍友感觉自己又能活蹦乱跳了,就和顾念一起回了军训场地那边。
教官没让舍友接着训练,只安排顾念单独归队。
一天的训练顺顺利利结束。
傍晚舍友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渡进来的零食分给顾念和另外两个同寝室的,感谢她们白天对她的照顾。
顾念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笑着跟她们一起举着巧克力棒做了个干杯动作。
甚至还很合群地发了朋友圈。
谢锦临很快看到了顾念这条朋友圈,不是他自己看的,而是他主持完一个小会议后有人拿给他看的。他开的不是什么正经会议,就是几个小年轻一起玩创业。
反正他还远没到进接掌家业的时候,投资点自己感兴趣的行业玩玩也不错。
这批人和他玩得好,会后可以一起摊在工作室里边聊天边打游戏。
这不,有人刷到顾念的新朋友圈,马上拿过去给谢锦临看:“临哥,快来猜猜哪只是我们念念的手!”
谢锦临闻言瞥了他手机屏幕一眼,只轻轻一扫就认出了哪只手是顾念的。她手上有个不怎么显眼的小疤痕,像个小小的月亮,好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