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将一个旧红盒拿来,旧红地盘刻着佛莲七座的狻猊,他惋惜道:“此物乃西城先帝托付于吾,吾见与你有缘无分,便将先帝遗物还于你。”
司栖佟终于眸光一颤,她起身将佛莲七座盒捧在掌心,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父皇将此物托你保护是想。。。。”
耶律李黎点点头:“是想你与吾修同晋之好。”
话落,吴秋听见他故意让谢梅乡上前,然后趁机绊他一脚,让谢梅乡整个人滚进门内,他再趁机跳进去扶起谢梅乡:“公子,您没事吧?”
谢梅乡满脸疑惑,他分明是被人绊了一脚,还是这位吴大人。
他刚要开口,吴秋扶他时,对他挤眉弄眼,谢梅乡立即起身拍拍裤腿道:“太子,公主,谢某失礼了。”
耶律李黎看见谢梅乡顿时冷下脸,扭过头去。
谢氏果然没个规矩!
司栖佟见是他,便将盒收起,她道:“梅乡若累了先回去歇息。”
“是!”谢梅乡如若大赦。他赶忙欠身然后离开。
吴秋也趁机道:“太子殿下既来天京,作为天京一方的谢氏自然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说罢,他双手奉上:“此乃谢主宴函,请太子殿下于明晚入席。”
谢氏的宴请?耶律李黎并不想收,他们现在虽未开战,但也是敌对国,敌人的宴会,难保不是什么鸿门宴。
吴秋举着函贴,半天没人收,他顿时尴尬了。
司栖佟走来,她接过函贴,亲手转交给耶律李黎道:“宴请乃是本宫授意,你来,我也在。”
“如此,吾就接受。”耶律李黎将函贴拿下。
吴秋忍不住松口气。此人真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也人之常情,元帅将三部将手刃也是毫不留情。人家有恨也应该的。
此次吴秋在反思,元帅杀死三部将失去多大的机遇。她现在应该在后悔吧?
吴秋发完函贴,他便请离。
司栖佟坐了会儿,看看日头应要到午膳,她还得赶回去跟她用饭。
耶律李黎却想请她:“中午与吾一起尝尝北域风味的膳饭,如何?”
司栖佟神色几分犹豫。
正犹豫,公馆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笛音。
耶律李黎即刻起身道:“是好友!”
司栖年熄了笛声,他将持着青玉笛走进来,笑着打招呼:“李黎兄好久不见。”
“阿年!”耶律李黎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还托着他转了二圈。
司栖年拍拍他的肩,:“好了,我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气。不过三年不见,中午这顿就让你请我好了。”
耶律李黎终于有点笑容:“都一起去,吾们也好久没聚在一起。”
“那可不行,皇姐还得回宫处理大事。”司栖年踮起脚勾住他的肩,说:“走,今天中午我俩聚聚,正好我有一肚子话要和你倾诉。”
“好,吾即让厨师准备,今天我们就手刃羊肉喝个痛快。”耶律李黎毫不犹豫答应。
司栖佟便朝司栖年点点头,司栖年转头无声说了几个字:“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