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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阿谦!”秦之望高声叫住秦之谦:“你难道不知道爷爷的身体吗?你还这样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秦之谦冷冷地说:“你利用我把我爸爸和三叔还有姑父全都赶出公司了,然后你转脸就下了一道要削减我工资的通知。秦之望,你是想独吞秦家的产业吗?就算是遗产,你也太急了些。”
“那是我要求阿望下的。”秦老太爷见两个孙子都要当着自己的面打起来了,语气已经变的凝重:“阿谦,我们秦家面临从没有过的危机,所以我……”
“所以爷爷您一直都是要信任阿望哥,唯独不愿意告诉我。爷爷,难道我不是你孙子吗?”秦之谦说完就对秦老太爷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辞职吧,从此以后,公司就全都由阿望哥来掌管。”
“阿谦!”秦之望喊了几声,秦之谦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秦老太爷叹气:“阿谦这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但是,秦之望苦笑:“爷爷,我不得不接受他的以退为进。爷爷,您总说我们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是我……”
“苏家这段时间怎么样?”秦老太爷打断秦之望的话,秦之望愣住,苏氏,自己一家不是和苏氏没有任何关系了,股份已经交给了诺诺,从此以后这是苏羽心烦恼的事情了。
“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关注,所以你压根不知道,张旋的离去代表着什么,吉岚,她才是最难对付的人。”如果她真是张姣教出来的,秦老太爷可以想象吉岚对秦家的恨意,而这种恨意一旦在商场上,就变成了无尽的打击。
毕竟吉岚和张旋不一样,张旋对秦家或许还有一点血脉引起的亲情,但吉岚完全不存在这一点,她只会十分冷酷地打击。
“不要小看了吉岚这样的女人。”秦老太爷再次提醒张旋,张旋不由愣了下:“您不是说,女人不就是……”
“吉岚这样的女人,哪是能听哄一哄的?就算是苏羽心,你能把她哄回来吗?”秦老太爷的语气十分嫌弃,秦之望承认,就算是苏羽心,自己都没哄回来,更何况是比苏羽心难搞一万倍的吉岚。
“但是,吉岚现在在苏氏和苏兰心斗的你死我活,我都怀疑,苏氏可能很快就要关掉了。”秦之望的话让秦老太爷举起拐杖打了他一拐:“是啊,苏氏关掉,下一步就是我们家了,所以在这之前,就要布置好,至于阿谦,阿望,我的身体情况你真的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吗?”
秦之望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和瑶瑶都没说过。”
那为什么秦之谦会突然这样?秦老太爷疑惑地想,难道是苏兰心?毕竟现在苏兰心和秦之谦才是一伙的,一个野心勃勃的苏兰心,要嫁进秦家来,对秦家来说,更是搅乱这一池春水。
秦老太爷担忧地想着,而离开屋子的秦之谦并没生气,等上了车的时候反而对等在那里的苏兰心笑了:“兰心,的确是爷爷的想法。你说,爷爷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他要打压我,为的不就是树立阿望的权威。”
“我不是给你看了那份报告?”苏兰心把一张照片给秦之谦看:“如果不是我妈正好去吴医生那边,眼尖正好看到立即拍下来,只怕你们都不知道,秦之望隐瞒了你们这样大的事情。阿谦,你们秦家的产业,难道以后就真的全交给秦之望,你们只能等着分红?”
秦之谦当然不愿意,但这些事情,很明显是秦老太爷安排的,那只有借机对秦之望发难,希望能得到秦老太爷的让步。
“我曾经以为……”秦之谦靠在方向盘上,苏兰心拍拍他的肩:“是啊,我也曾经以为,秦爷爷对你还是有一点感情的,但现在我觉得,他不是对你没有感情,而是在他心中,秦家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在这条准则之下,什么都可以牺牲。
苏兰心突然心中有一股寒意冒出,秦老太爷当初曾说,婚约可以履行,因为秦家不缺苏兰心这口饭吃,那时候苏氏面临的差不多是绝境,苏兰心以为秦老太爷是嫌贫爱富,但后来苏氏已经变成这样了,苏兰心重新进入到苏氏高层,而秦老太爷竟然还是这个态度,难道说,秦老太爷事实上不愿意自己嫁进秦家,因为对秦家不利。
“阿谦,你说,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苏兰心靠进秦之谦怀中,苏兰心一直认为,自己都是很能干的,能知道许多事情的人了,但面对秦老太爷,苏兰心只能承认,自己远远不如秦老太爷那样冷酷,那样无情,那样随便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兰心,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秦之谦抱住苏兰心,苏兰心近乎地靠进秦之谦怀中,仿佛这样才能从他身上汲取到温暖,尽管这个男人可能也许不靠谱,但比秦老太爷这样冷酷无情地人来说,还是残存着一点少年人的温情。
“你了解的秦家老太爷,是什么样子?”从小路那边回来,张旋边走边和苏羽心说,苏羽心奇怪地看着他:“我记得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你就曾反复询问过我,当初我还挺奇怪的!”
“是啊,那时候我反复询问过你,但那时候的反复询问,和现在的反复询问,不一样的。”对,苏羽心也明白了,现在他们心境不一样了,那印象中的秦老太爷就完全不同了。
“羽心,来我家坐坐。”三叔迎面走过来,热情地对他们招呼,对这种邀请,苏羽心常常想的是拒绝,但张旋已经笑着说:“好啊,三叔,您是姓秦还是姓苏?”
“姓秦还是姓苏,羽心不都得叫我三叔吗?”三叔说着就推开了自己家的门,和那些打扮的很漂亮的客栈不一样,这屋子更像家居,有个光的小娃在追着家里的大公鸡跑,院子里面一半是菜地一半种了花,一棵梅爬在花架子上,虽然是冬天,梅还在开。
“来,先坐下。”三叔从屋里拿出两个板凳,请他们在梅下坐下,又招呼老伴把光的娃儿给抱走。老伴见到苏羽心,当然也要热情打招呼,还要留苏羽心在这里吃饭,听说苏羽心还要回家去照顾女儿,立即就说连孩子一起带来。
“对啊,羽心,你们出来走走怎么没把孩子带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少见。”三叔已经端出茶,瓜子花生,招呼他们赶紧坐下,喝茶吃瓜子花生。
“三叔,您到底姓……”张旋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三叔呵呵一笑:“我姓秦,不过呢,我老婆姓苏,她啊,真要叫起来,和羽心和姐妹。”三叔的老伴已经端着一盆煮玉米出来,听到三叔这话就打他一下:“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还在这说呢。”
“姐妹?”张旋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苏羽心已经笑着说:“彼此结亲的多了,有时候就混乱了。”
“所以啊,不管怎么说,羽心都要喊我三叔的,哦,姐夫也行。”三叔本来已经点起了烟,见张旋不抽烟,又掐灭了,当然也招来三婶的一句斥责。原来这样,张旋有点明白了,开始喝着茶。
“对了,羽心,我听说你原来在美国住,你这个男朋友也是美国华侨吗?哎呀,我听说美国华侨过的苦。”天下的老人家都有显摆自己见多识广的心,三叔也不例外,开始再次显摆起来。过的苦,美国不少华侨,特别是第一代华侨的确挺苦的,不过张旋不一样,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三代。但苏羽心不愿意说出口,只是微笑不语。
“美国的华侨要看了。对了,三叔,我听羽心说,现在秦家比原来好,就是因为秦之望的爷爷?”张旋不知道怎么形容秦老太爷,最后只能用秦之望的爷爷来做形容词。
“这还用说吗?我们秦家不就全都靠的大伯父!”三叔顿时激动了,就差拍胸口保证,秦老太爷是多么地的能干了。
张旋哦了一声:“那我买那个房子,为什么总被人说这房子不吉利。”
“不就是因为张家,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老宅子,苏家秦家,中间还夹了个张家。”三婶端着开水壶走过来,好给他们续水,听到张旋说的就接口。
“对,你们要去和别人打听都不知道这张家的事情,要和我打听才知道。”三叔说了一句就对三婶:“老婆子,赶紧去做晚饭,羽心,你就去把诺诺抱过来,来我们家吃饭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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