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软玉弄眠床6
大少奶奶说着踩着高跟鞋走了,金鹤仪把她送至门外。
四爷去窗户前喝咖啡,金鹤仪进来后,他头也没回地问:我妈呢?
姑妈去老太太那里了,刚走。
四爷回头,一眼便看出金鹤仪不在状态,再次提醒:别这么称呼。他都记不清提醒过她多少次了!
她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一阵无言,半晌道:我去把兰哥叫过来。
不用,四爷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望着前楼的某个窗口,意味深长地说,那里现在更要谨慎了,轻易不要让他离开。
金鹤仪默了默,手指抚摸着肚子,神色晦暗,语气疲惫地说:闵管家那天去小公馆查看后,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手段干净利落的堪比特工人员,这样看来肯定不会是那边的人。
四爷从窗口回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根烟,刚想点燃,看她手在腹部,想起了什么,又收了起来,说:当然不会是那边的人,如果是他们,也就不会去小公馆找东西了。
那会是什么人?金鹤仪蹙眉。
四爷也在沉思,眼睛深邃,他在陷入困惑时会是这个表情,这令金鹤仪越发惶然,她原本对所做之事就满怀悲观,四爷一困惑,她更是六神无主了。
四爷暂无定论,便说:我回去再跟月儿盘问盘问,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你们不要自乱阵脚,无论如何,让兰哥守好这里最关键!
金鹤仪点了点头,但依旧双眼迷茫,充满惶惑和厌倦。
四爷起身,要回小公馆,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说了句:这些天我想了想,你走吧。
此话含糊,但金鹤仪还是听懂了,她眼神一跳,看向四爷。
四爷看到她眼中闪过了一抹稍纵即逝但很生动的光芒,便说:心不在这儿了,强留只会平添风险,何况大人再怎样危险都没关系,孩子不应该跟着我们冒险,所以,走吧。
金鹤仪被他说中了心思,垂眸苦笑:你猜得没错,比起嫁到戎家与你们并肩作战,我更想远走高飞,我很自私对不对?
四爷默了一秒,说:我理解。
没错,他理解,一个人没有感情的时候可以战天斗地,可有了感情后只想岁月静好,这能说是自私吗?
四爷,你也放弃吧,我们都放弃吧。我和兰哥走,你和姑妈过你们阔太太和大少爷的生活,不,不止是大少爷,你的仕途如此顺遂,将来坐到多高的位子都未可知
那我们的亲人们就白死了吗?那些人就白死了吗?四爷平静地打断她,表面上古水无波,却蕴含着不可测的深沉。
金鹤仪噤声了,心中闷痛。
婚事不要办了。四爷说,上边老太太和我父亲那里我会说服的,金家你来想办法,,下个月就出发吧。兰哥暂时还不能走,但我向你保证,就是我死,也会护他安全的。
四爷说着大步离去,金鹤仪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穿过内门,又穿过回廊,走向越来越深的远处,她的心里不知道是更加纠结了还是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