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要干吗呀?”王老太立马从嚎哭的状态中出来,大声的吼着:
“我干吗?你说我干吗?我让你给我休了那个贱人,你可好,还把她弄到城里来了!”
“娘,禾苗儿到底哪里做错了,你非得让我休了她。再说现在新社会了,没有休妻这一说,只能离婚。”
“那就离婚,我不要这样忤逆不孝的儿媳妇!”
“你确定要我跟她离婚吗?离婚是要男女双方分割财产的,咱一直没分家,家里的财产按律得分一半给禾苗儿的,你舍得?”
王老太一怔,还有这事儿?“老二,你不是唬我吧?还有这样的律法?”
“我有必要唬你吗?不信你就去县政府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建武知道王老太虽然糊涂,但特别要自尊,她是不会真去县政府打听的。
“那我还没办法赶走那小贱人了?”
“可以赶,不要那一半家产就行了。”
“娘,我把她领到县里来,她不在你跟前晃悠,眼不见心不烦,你省得安静呢!”建武好声好气的哄着他娘。
“可是,她这两年多了也没怀上,要是一直不能生,可怎么办呀?”
“娘,大哥已经生了两个了,传宗接代的人已经有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半个的不是。再说了,这就是两年多没怀,我们还年轻着呢,你能说以后永远怀不上了?”
王老太这才哑了声。
“那你以后挣了钱得全部交到家里。”过了一会儿王老太又提起建武工资的归属问题。
“娘,全部交到家里,你是想让我扎起口不吃不喝了吗?”
“那,那总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王老太咬牙切齿的说。
“您放心,您的养老钱我一分也不会少。”话说到这份上,王老太看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息了火。
但吃饭时挑三捡四,把禾苗儿一顿搓磨,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听着禾苗儿的诉说,米粒儿叹了口气,怪不得老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古人诚不我欺呀!想想自己公婆倒是对自己极好的,可是丈夫……
米粒儿想着禾苗儿的话,去找如斯吗?怎么跟公婆提起?
“苗儿,不是我不想去找他,可是他对我……”
“我一直都不愿意跟你们提起,从成亲的第一天晚上他就不待见我,就跟我说离婚,当时我还不真明白离婚是什么意思,后来在他爹的逼迫下跟我圆了房,那圆房就是粗暴的虑待……”
“圆房第二天,他就去了京都,走前就跟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离婚的!”
米粒儿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禾苗儿气提咬碎了牙。“既然这样,你更得去找他了,当面说明白,离婚也不怕,你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