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沙哑地道:“有朋自远方来,两位有何贵干?”
阮舟摇道:“寻人。”
那人的视线从阮舟摇转移到了他江映离的身上,目光闪烁,道:“……我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
“嘭”地一声,阮舟摇在他关门之前抵住了门板。
张快子目中闪过一丝谨慎,沉声道:“阁下这是想干什么?”
阮舟摇道:“我还没说要寻什么人,怎么你如此肯定没我们要找的人呢?”
张快子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当然没你们要找的人!”
阮舟摇强硬地推开了门,门后面的张快子一个踉跄,被推力牵连得后退了几步。
江映离并没有阻止自己小徒弟的无礼行为,在张快子扫过他的那一眼中,他敏锐地发现了慌乱与心虚。
这个人认识他,且这个人不敢看他!
如此简陋的小屋,屋外围栏之中却有不少名贵花种……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
“……几日前有一个来买蝶纹焦尾琴的少年来此。”江映离后阮舟摇一步踏入了小屋,冷冷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张快子有些气恼地道,“什么蝶纹焦尾琴不蝶纹焦尾琴的,两位擅闯寒舍不说,还无缘无故地自说自话!”
阮舟摇道:“你若是识相的话,最好说实话。”他若有所指地警告道,“……说谎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张快子目中闪过丝挣扎,很快却又平息了。
阮舟摇和江映离明显是有备而来,笃定他知道那个少年的去处。
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不说实话,可若真说了实话,也绝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我这儿本是异戊阁的一个据点。”张快子沙哑着嗓音,率先抛出了一张底牌,“几日前的确有个少年来此买琴,我受上面的命令,把他带到宁云山一带去挖矿了……”
异戊阁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便连太衍也不会愿意和商人交恶。同样的如若太衍众人知道他们的弟子被卖身到那种场合……异戊阁也绝不会想招惹阎浮提的三大仙门——他只能说谎。
江映离皱眉,道:“宁云山?”
张快子道:“是,那附近有异戊阁新得的一条矿脉……”
这倒与阮舟摇前世的经验分毫不差。
江映离凝视着张快子,冷声道:“你没说谎?”
张快子额上汗水都出来了,但是斗篷中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坚定,道:“我没说谎!”
江映离还想再审问审问,但是阮舟摇却不愿意江映离与他多做纠缠……
“……他将异戊阁新得了矿脉都告诉了我们,师尊,师兄恐怕真的在宁云山。”
哪个仙门得到矿脉会和别人说呢?名门正派也不可能。
江映离转念一想也是,一挥手,一道禁制便下在了张快子的身上。
“带路!”
张快子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边道;“是!”一边偷偷摸摸地给异戊阁那边递消息,一边,则带着师徒两人往宁云山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