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摇被推入囚室,扭头,死死地盯着江映离。
江映离跟着入囚室,对外头的弟子道:“你们下去吧。”
引路弟子犹豫了一下,便当真离开了。
“你都想起来了?”阮舟摇迟疑地问。
在功过殿中瞧见江映离高坐上首的一刹那,阮舟摇只觉得自己的心冷透了。
江映离没有为他说话,江映离的神情那般无动于衷——他十有八。九是已经想起来了!
他便没想起来,他们也才刚刚冷战。
现如今他成了阶下囚,江映离却毫无担忧之情……
江映离道:“你在北山寺新得了一件神器?”
阮舟摇不太高兴地道:“是因果钟——”他又转回先前的问题,问:“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江映离忽然道:“破山宗的事,不是你做的吧?”
阮舟摇冷冷道:“怎么,你怀疑我?”
江映离淡淡地道:“破山宗出事时,我记得你曾拉我上床欢。好,然后,不见人影……”
阮舟摇拳头攥起,道:“我那是去给你捉灵兽了。”
江映离道:“所以破山宗的事,确然不是你做的。”
阮舟摇道:“我无缘无故,为何要灭了破山宗?”他冷冷地道,“嫌自己麻烦不够大吗?”
江映离道:“只要破山宗的事不是你做的,那此事便可平安度过。”
阮舟摇盯着他半晌,忽地一把把他拉过来,按着他的后脑,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一般地凶吻。
江映离诧异了一瞬,挣扎。
阮舟摇却不容许他挣扎,把自己身上的铰链都缠到了他的身上,缠得两个人严严实实密不可分……
“唔……”
自喉中发出低吟。
阮舟摇发觉江映离在回应时,情不自禁地停下了。
“你疯了。”江映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低声喘息道,“你怎知此处便只你我两人?”他责备道,“若被人撞见,事情便麻烦了……”
阮舟摇沙哑着嗓音道:“我还以为你——”
江映离在来之前,便从方疏华那儿详细了解了一番阮舟摇的罪名。
方疏华把一切说得都很详尽,但却在一点上,说得很是含糊,目光闪烁。
范飞平指控的罪名中,有一项是他勾引师尊。
当年阮落岸会出事,与他的魔血天性密不可分。
重华教便是有人觉得阮落岸无辜,但之所以最后还是被宁枉勿纵的声音碾压,就是因为阮落岸“蛊惑”的天性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