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急步追了上来,道:“我已留心查看四面的情势,那木屋附近,并无暗桩埋伏。
李寒秋道:“那很好,咱们回去见你那位师父去。”
苹儿道:“急什么呢?你不是已经答应他在这里留一夜么?”
李寒秋道:“我想改变主意,咱们见他辞行,立刻上路。”
苹儿扬了一扬柳眉儿,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因为方秀可能很快地会得到咱们到此的消息。”
苹儿道:“那方秀派来的耳目,已经被我师父监视,已然无法传出消息,如是他老人家心中没有把握,怎敢留你在此?”
李寒秋摇摇头道:“如是咱们不进那木屋瞧看,也许可以多留一会。”
苹儿道:“那木屋中究竟是何许人?你怎能确定他会暗报方秀?”
李寒秋长长吁一口气,道:“是一个很恨我的人,我伤了她的父母兄长。”
苹儿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咱们就先去见过我师父再说。”转身向来路行去。
李寒秋低声说道:“苹姑娘……”快步追了上去,接道:“不用对你师父说明内情,咱们只要提出告别就可以了。”
苹儿微微一笑,道:“你对我师父可是有些不放心么?”
李寒秋道:“他的处境,并不如你相像的好,名虽隐居,实则是被方秀暗中囚禁于此,而且,他已被方秀在身上下了奇毒,每十二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有一个段坐息,才能保住不让奇毒发作。不论他神算奇术,成就多大,武功如何高强,但他巳无法脱离方秀控制,咱们留这里,只不过多给他增加麻烦罢了。”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来了这里很多次,就瞧不出个中内情,你来一次,就瞧了出来,看起来,你比我聪明多了。”谈话之间,已回到大厅门外。
只见一个青衣童子,守在厅门口处,横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苹儿低声说道:“师父醒来没有?”
青衣童子摇摇头,道:“没有,两位有什么事?”
苹儿道:“我们有要事求见,有劳你代为通报一声。”
青衣童子道:“现在……”
抬头望望天色,接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来看看。”
李寒秋道:“一个时辰,可以有很大的变化。”
青衣童子道:“他现在坐息未醒,就是放你们人厅,也是无法多谈。”
李寒秋道:“可有笔墨等文房四宝?”
青衣童子道:“有。”
苹儿道:“你要笔墨何用?”
李寒秋道:“留书说明内情,立时上路,不用等他醒来了。”
那青衣童子略一沉吟,道:“一个时辰,很快就到,等他老人家醒来之后,也许会对两位有番安排。”
李寒秋微微一怔,道:“此话怎讲?”
青衣童子道:“我适才易容改装,在庄外查着,发觉了很多武林人物,云集于此。”
李寒秋道:“当真么?”
青衣童子道:“自然是当真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李寒秋道:“你可认识那些人么?”
青衣童子道:“人倒不认识,但我知晓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