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目光望着方秀,口中却问君中凤,道:“姊姊你真能对付他们么?”
君中凤道:“那是自然了,我如不能对付他们,咱们岂不早被方秀杀死了?”
苹儿点点头道:“对姊姊的沉着,小妹真是敬佩无比。”
君中风淡淡一笑,道:“好妹子,你怎么不骂姊姊不知羞耻呢?”
苹儿道:“这个小妹不敢。”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历经沧桑与险恶太多了,适才所经,那也不算什么了。”说话之间,韩涛已醒了过来,挺身立起。
苹儿道:“方秀为人阴险,不可不防,咱们要先走一步。”
君中凤道:“不用怕,我这些年来历经险境,有了一个很大的经验。”
苹儿道:“什么经验?”
君中凤道:“你不怕敌手凶恶,他们就怕你。”
但闻方秀问道:“韩兄弟,你伤势如何了?”
韩涛站稳身子,道:“不碍事啦!”
目光转注到君中凤的身子,接道:“大哥,不能让这丫头离开。”
苹儿低声道:“怎么样?姊姊,咱们刚才应该冲出去。”
君中凤笑道:“不用怕!”举步行近方秀,接道:“怎么样,两位是否还想再试看看?”
方秀伸手拦住韩涛,一面对君中凤道:“在下一向是言而有信,两位姑娘请吧!”
君中凤手牵着苹儿,一面笑道:“你把门打开。”方秀搬动机关,开了石门,接道:“两位请吧!”君中凤一推苹儿,道:“你先出去。”
苹儿闪出石门,却不见君中凤跟随出来,心中大奇,隐于门侧,向里望去。
只见君中凤和方秀低声交谈,似是在商量什么.两人声音很低,低得连苹儿听不出说话之声。
苹儿心头大骇,不敢多听,急急到墓外。片刻之后,君中凤穿着方秀宽大的衣衫,行了出来。
苹儿望了君中凤一眼,本想问她和方秀谈些什么,话到口边改了心意道:“咱们是否要回去?”
君中凤道:“自然是回去了。”
苹儿啊了一声,转身向前行去。君中凤加快了脚步,追上苹儿,道:“苹姊姊,我想请教一件事。”苹儿道:“请说吧!如是小妹所知,自是言无不尽。”
君中凤道:“你在方家在院长大,而且和那韩继信也有过一番交往,对韩继信自然十分了解?”
苹儿道:“你说是哪一方面?”
君中凤道:“他的为人和武功。”
苹儿沉思一阵,道:“他的武功博而不纯,而且,他分心于五行奇术及建筑方面,武功受了不少影响。”
君中凤道:“他的才智呢?”
苹儿道:“才智么?那就非我所能预料了。他似乎知道很多,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
君中凤道:“他是否是个很富心机的阴沉人物?”
苹儿道:“就小妹观察而言,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是人间难得的奇才,只是,他不幸生为韩涛之子,一点孝心,使他成了武林中的大患人物。”君中凤道:“父债子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那韩继信替方秀、韩涛早巳安排了逃命机会,可惜他们竟不知珍惜……”
一面说话,一面暗中查看君中凤的反应。
只见她神色镇静,若无其事。
苹儿接道:“如若方秀、韩涛不起贪念,他们或许早就逃远了。”君中凤微徽一笑,道:“他们舍不下那一呼百诺,人人敬慕的名利。”突然停下脚步,道:“苹姊姊,你先走一步吧!”
苹儿怔了一怔,道:“怎么姊姊不走了?”君中凤笑道:“我这一身衣服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