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关姀去哪里了,径自找出电视柜后面,被关姀拿走的包。
打开,里边少了几样东西。
似乎料到了陈时予醒后会找什么,关姀先一步行动,早就拿走了包里的户口簿和学生证,还有几样杂七杂八的玩意。
没有户口簿就很难买到票,很多事都将寸步难行。
陈时予还是未成年,未满十六岁在当年也办不了个人身份证,至于补办户口簿,家中的户主是罗子青,她即便能回梁安,只要户主不出面,当地派出所也不会同意单独补办这个。
翻了好几遍包,其他包也翻遍了,陈时予才确信是被对方拿的,不是忘在其他地方了。
天儿灰蒙蒙,半空中薄雾笼罩,远处的高楼一大半都隐形在其中。
关姀回了学校,不是去上课,而是拿书和作业。
请假归请假,卷子和练习册该补上还得不上,不能落下。昨下午没记起这些,必须再来一趟。
凑巧,课间到教室时,前一节课还是英语,与吕辛去世当天的最后一节课相同。
她进去,班里的同学纷纷侧目,英语老师跟着转头看来,吵闹的班级刹那间就异常安静,所有人默契停下。
全班都听说了她家的事,知道吕辛去世,她奶病了,还有关乞山的不要脸勾当,基本都传开了,人尽皆知。
关姀的座位在第六排靠窗的那一列,离门口挺远。
太久没来,她的位子已经有人了,是同桌康云佳的朋友,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平时和她鲜少有交际,压根不熟。
她走近,女生收起还没来得及打住的笑意,连忙起开,莫名感到不好意思。
康云佳也起来,让她进里面,先惊讶说:“关姀,你咋来了?”
课桌上很凌乱,离开前叠放整齐的书东扭西歪的,本该放在桌斗里的笔袋也不知怎么就摆上面来了,拉链打开了,里面少了几支笔和一把尺子。
拉上笔袋,收拾齐整桌子,抓起全部空白卷子放斜挎包中,关姀置若罔闻,只问问旁人还有别的作业没。
康云佳这才后知后觉,悻悻解释:“那个……你别介,我用了一下你的笔,这就还你。”
胡乱把东西塞回来,搁回原位。
关姀将其捡起,一言不发。
自知过界了,康云佳小心翼翼瞄她脸色,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后排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拉关姀袖子,偷摸的,压着声音担心问:“你还好吗?”
关姀停了停,轻声回:“没事。”
顶着一众各异的眼光,关姀干脆,收完就走。
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了,恰恰上课铃响,一路回办公室的英语老师追上来,拍她肩膀,关心问问。
没妈的孩子招人可怜,谁见了都同情三分。
英语老师说:“学习上有不懂可以随时到办公室找老师,这周课程还是比较紧凑,内容很多,如果跟不上的话,老师可以单独给你补。”
关姀应下:“好,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