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发烫症状缓解,江郁这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彻底没有了,全身肌肉都在发酸。
连上桌吃饭,都是南馥抱他去的。
南馥点的都是清淡的小菜和鲜汤,考虑到江郁不太想进餐,她自己吃两口,给江郁喂一口。
南馥不挑食,吃得很快,反观江郁在吃完一小碗之后就直接扭头了。
要不是江郁没有坐在儿童餐车里,她都快怀疑自己是在照顾一个厌食的小朋友。
“真不吃了?”南馥将汤勺放回碗里,再次询问了一遍。
江郁摇摇头,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南馥没再强求,就着剩下的菜,沉默而迅速地补充体力。
Alpha和Omega的身体机能不一样,后者在发情期喝水就能饱,换到Alpha身上就不行了,他们必须要保持体力充沛,才能更好地帮助Omega有效而舒适地度过发情期。
江郁手肘搭在饭桌上,撑着脸颊默默注视南馥。
虽然她吃得快,但动作并不粗鲁,整件长外套已经皱褶得不能看了,即便扣了最上的一颗纽扣,依旧露出了大片锁骨。
她身上的痕迹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比他还更惨烈一些,南馥可不会咬他。
对方平直瓷白的锁骨上缀着一串串细碎的牙印,有些印痕里还渗了血线出来。
江郁舔了舔嘴唇,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心底慢慢地从赏心悦目的情绪变成了深感愧疚。
“疼吗?”江郁抻过身,忽然开口。
“什么?”南馥停下筷子,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锁骨上看了眼后,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还好吧,没……”
话未说完,江郁微微低下头,在她伤口处亲了亲。
他的动作很温柔,南馥却因此身体紧绷,呼吸一窒。
停顿片刻,她垂下眸,意味不明地啧了声:“看来还是没把你喂饱啊。”
江郁眨眨眼,反应过来她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脸色变了变,有气无力地抡了她一手肘子:“……还能不能聊了?”
饶是主动的一直都是他,可真到发情期时,这么一轮轮的下来,再高的期待都让他有点承受不了了,对方游刃有余,而他却仿佛随时都会坏掉。
也是这时,他才回过味之前勾引对方的那些举动原来全是年少轻狂埋下的苦果。
但后悔么?
好像也不。
南馥见他像是真恼怒了,便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回想起他最开始的问题,真诚地答:“还行,不是很疼。”
“你别骗我,”江郁越看越觉得不是滋味,“上次沈嘉给我的那些药里,不知道有没有加快伤口愈合的,我去找找。”
然而不待他起身,就被身旁的Alpha一把拉住。
他现在这个状态,身体本就绵软无力,南馥都不需要太用力,就将人捉了回来。
“不用上药,”南馥说,“真不怎么疼。”
事实上在专注于那件事的大部分时候,这种程度的伤口对她来说都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