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海和白染也同样疑惑,陈山海将黑色铁石画了下来,边画边回忆的说:“这铁石我以前在藏区的一个宗教寺庙里见过类似的,那是藏区的一个古老邪教,现在已经没有信徒了,宗教寺庙被荒置,其当年的给邪教陪葬了人不计其数,此教的名号已无从找寻,只是在所留寺院的墙上画着许多宝生大王画像,宝生大王是深渊的崇拜者,寺庙内的雕像也是他。”
高戈问:“宝生大王?那个坠入深渊的成为深渊恶魔的宝生大王?”
陈山海点了点头,把画好的图样收进了一个卷轴中,他给众人讲:“这个铁石与宝生大王雕像上的配饰很像,我只看过一次宝生大王,也不敢确定是否就是那样,宝生大王被藏民划定为邪教,因为它追求的是死亡,说来他们几个洋人有这东西一定有什么故事。”
封羽觉得陈山海说的没错,才刚想和陈山海说些什么,就听塔日急忙催促大伙。
“不好,云层开始移动啦,我们得收拾东西赶紧出发。”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拿好东西就向外走,森林俨然是到了尽头,往后是一片茫茫的连群雪山。
这时候天色渐晚,暮色苍茫,雪山里出现极为难见的绿光,塔日说这是因为气压摩擦的缘故,云层上浓厚的云与气压发生了剧烈碰撞,绿光映着绿色的天景,仿佛置身于世外。
藏地多宗教是有原因的,高山湖泊,旷世奇景,人便会有特殊的感情,感谢上苍给予世间众生的一切。
在塔日和高戈的带领下,身后的大气压一直是追着他们走的,好在没有再遇到风雪的洗礼,这多亏了二人带路,如果没有熟悉的向导,可想而知在茫茫雪山里会是什么境遇,那帮子洋人不知胆大还是白痴?
天空犹如一道划破的长口,星点光芒,置身白雪,雪山上行走其实远比封羽想象的难走的多,走过后在雪上留下了一行脚印,最远的已在山的另一头。
很快,白染和陈山海就在这片雪山之中找到了方向,进入忘川秋海的石桥在他们走过几个山头后找了出来。
石桥掩埋在雪下,是那种黑色岩石修砌而成的,若不是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谁会在雪层下翻寻。
石桥并不明显,但只要一直踩着,还是能够沿着它的方向行走。
白染建议大伙儿,今夜原地修整,石桥的路非常之长,一时半会无法走到头儿。
李瞎子也曾说过,他那次进入忘川秋海时,石桥是意外发现的,走了有好几天才到的尽头,白染他们同样如此,看着眼下的黑岩石桥,封羽犹感到传说与现实的距离。
当夜大伙儿都倍感疲惫,谁都没说什么,补充了食物和水分后就早早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沿着雪下石桥行走,老孟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大概是快要见到他梦寐以求的地方,所以再累也不觉得,看来这钱有时候真的可以吊命。
塔日和高戈二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石桥的长度已超出了人的预计,他二人和雪山打了一辈子交道,也不曾想有一天见着一条这样的桥存在。
石桥长的令人发指,封羽甚至觉得他们是被石桥所引,在雪山里一直打转儿,但两位向导又没讲什么,藏地雪山之大不是可以想象的,就算石桥是条直线也在情理之中。
在所有人都在石桥上走到头皮发麻时,到了桥的尽头处,一块板岩石的后边,出现一个静如魔鬼的湖泊。
湖泊所在的位置是块较低凹地,近处的岩石层腐蚀严重,整个湖泊突兀的陷在地下,白花花的侵蚀岩尤为显眼,起码侵蚀了得有上百上千年。
这就是陈山海所说的忘川秋海,宗教圣地,轮回转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