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就说:“这位初一兄弟自生下来就不会笑,从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十月初一生的,正是鬼门大开的那天,要不是他师傅带着他,难活过十岁,因为八字里的七字都占了阴,就算长大了也什么都不能干,所以他师傅给他安排了一个做棺材的营生,好让他能安身立命。”
李初一则说:“师傅他老人家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阎王爷叫我什么时候去报道,什么时候去就是了。”
封羽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曼陀毒说不定哪天就会毒发身亡。
白染打断了对话,直切主题,“你师傅呢?他人怎么还没到?”
就在封羽质疑李初一的师傅是谁事,白染用眼神告诉他,李初一的师傅就是盘子曹。
封羽没有想到,盘子曹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徒弟!
“按时间算快到了,你们先坐会儿,我去门口看一下。”
李初一说完去了门口,这后边除了堆落棺材外,根本没个入座的地儿,张秀贤倒是不讲究,找了个棺材板坐了上去。
封羽问白染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找盘子曹要做什么?”
“这事儿还必须得找盘子曹,封羽,盘子曹是个不可忽视的人物,他是目睹了黑水山事件唯一活着的人,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盘子曹老奸巨猾,封羽与其打过两次交道,这人城府极深,话里话外难辨真假,是个地地道道的老江湖。
张秀贤便说:“丫儿整个一老皮条,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半句真话来,记得他是怎么讲在黑水山的么?搁我看,全是糊弄人。”
封羽看了眼白染,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想必他心里有底。
说话间功夫,就听到了脚步声传来,走在李初一前边的,正是盘子曹。
那身装束没有太大变化,人也非常精神,头发上的发蜡抹的油亮,一身中山装让他更像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虽然中山装已经过了流行,但人各有好,就是一九四零年,也一样有人喜欢清朝服饰。
“哎呦,小封爷,又见面了。”盘子曹热情打着打呼。
“曹爷,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东西带过来了?”
白染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那是装龙角骨的盒子,白染将东西递到盘子曹手里,他打开盖子,李初一也凑了过来。
里边的物件正是龙角骨,是在海越王墓里张朝阳取来的那块。
盘子曹上手掌眼,仔细端量了半天,从质地手感纹路上认定了此物不是假的,他把东西都给了李初一,拿了个放大镜研究起了龙角骨上的密文,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讲。
张秀贤等不及就问:“我说,看出个什么名堂了?这上头的字你老认识?”
李初一候在边上,他似乎也对那种密文有所了解,他看的入迷,就听盘子曹质疑了句,“初一,你有没有觉得这上边的密文,与那个骨头上的刻文有相似之处?”
封羽心中大为震撼,莫非他说的骨头是白家的那具尸骨?他们难道已经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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