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潋留神四周,一片寂静,话说若是这般规模的建筑,夜里总该有守夜的人的吧?为何却不见踪影?还有,琥珀这孩子……不是失踪了么?
凤潋敛了声息,跟在琥珀身后进了大殿。
大殿里没有点灯,凤潋刚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郁味道熏得晕头转向,浓浓的香味夹杂着狐狸的臊味,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凤帝陛下也禁受不住。
应该也让犬夜叉享受一下的……凤潋有些惋惜地想,在周身布下隔绝气味的灵阵后,开始寻找琥珀的踪迹。
掀开大殿两边的布幔,夜视能力极好的凤潋被吓了一跳,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全是狐狸!难怪这么大的味道,原来是进了狐狸窝了……不过,这也太多了吧?
凤潋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这些狐狸似乎都睡过去了,一丝动静也无。仔细看去发现,那些根本不是狐狸,而是狐狸皮。凤潋不由得皱眉。
放下布幔,凤潋准备搜寻其他地方,却突然感觉到了异样。凤潋停住脚步,大殿里怎么会有风?
转过大殿正中的座椅,来到屏风后面,原本摆放蒲团的地方被搬开,露出底下黑幽幽的洞口,凤潋眨眨眼,琥珀进了这里么?确实感觉到有风从里面吹来。
要钻进去看看吗?凤潋犹豫,他又不是老鼠,对洞没兴趣,知道琥珀去了哪里就行了。
于是,凤潋退出大殿,向戈薇一行告知了琥珀的行踪,便向来时的院子走去。说起来,那两只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吧?他要去会会这只跟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狐狸了。
“跟着这只麻雀走,琥珀的踪迹找到了。”
戈薇几人今晚是第二次见到能够口吐人言的麻雀了,弥勒自言自语:“凤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珊瑚和戈薇已经骑到了奇拉拉身上:“法师大人,不走吗?”
弥勒连忙过去,心里还在思量着,能不能跟凤潋讨教一下,这样传递消息真的很方便啊……
奇拉拉载着几人跟在凤潋派来的麻雀身后,朝村子后面的山里飞去。戈薇从空中俯视着越来越远的村庄,一片寂静,了无生气,不禁皱眉:“这个村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的确,”听了戈薇的话后弥勒也回望了,“简直就像是荒废了一样……”
“白天在村子里也只见到了小芦和她奶奶,没别人了。”珊瑚回想起白天的情景,眉头拧紧。
“犬夜叉不知道怎么样了……”戈薇担心狗耳少年,却突然一个激灵,抬手指向前方:“四魂之玉!我感觉到了四魂之玉的气息……”
弥勒和珊瑚朝戈薇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好是麻雀带领他们要去的方向。
凤潋刚走到小院门口,听得耳边风声一动,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坨红色的东西就重重地砸到了凤潋刚刚站立的地方。
真是好险,凤潋丝毫没有同情心地拍拍胸口,低头却发现脚下那坨不明物体有些眼熟:“犬夜叉?”少年听到声音后从地上抬起头,凤潋从沾满灰尘的脸上发现一对熟悉的金眸,还真是他,随即皱眉:“怎么这般狼狈?”
犬夜叉从地上跃起,冲凤潋咬牙切齿:“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是不是都会演戏?!”
“诶?”凤潋不解。
“少装蒜!”犬夜叉怒火三丈,“那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动起手来一点也不手软!”撩阴腿都出来了!打起架来尽是阴招!
“那是你太弱了,小狗崽,”凤潋还未开口,就听得高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老娘当初占山为王的时候,来抢地盘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不使阴招老娘早就挂了!”
凤潋眨眨眼,这个声音跟之前那个娇滴滴自称“奴家”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回过头,就见之前那位弱柳扶风的女子站在屋顶上,一手叉腰,一手扶刀,端的是英姿飒爽红粉不让须眉。
凤潋:“……”
犬夜叉手握铁碎牙又冲了上去:“可恶的女人,竟然小瞧我!”
那女子二话不说,挥刀迎了上去,两人又斗在一起。
女子一身素白衣装,纤纤玉手拎起寒光闪闪的大砍刀舞得风生水起,身法灵活轻盈,抽冷子一记撩阴腿,几次都让犬夜叉险些中招。犬夜叉一边要跟女子比试刀法,一边要提防女子的阴招,打得着实吃力。
犬夜叉正打着,瞟见凤潋就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跟看戏似的,就差没拿把瓜子边嗑边看,立马火了:“魂淡你也太清闲了!”
凤潋耸耸肩:“本来男人打女人就不太合适,两个打一个岂不更不公平?”
犬夜叉都给气笑了:“你跟一个尽使阴招力气大得不像话的女人还讲公平?”
凤潋无辜摊手:“即便这样,她还是女人。”
“……”犬夜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
那女人瞅准时机,一记飞脚就把犬夜叉踢了出去,随即手一挥,刀尖直指凤潋:“那只小狗崽太弱了,老娘要跟你决斗!”
凤潋嘴角抽了抽,最后那句话怎么听怎么熟悉,真让人不爽。于是掏掏耳朵:“你确定不是被那只狗崽打得昏了头?”
女子柳眉一竖:“你眼抽么?老娘啥时候被那只蠢狗打了?”
凤潋莫名开始怀念起不久前的那位温婉秀丽的女子:“你好歹也是一位姑娘,言谈怎么如此不羁?”
女子已经飞身下来,朝凤潋挥刀砍去:“老娘本来就是山中一霸,不爷们点怎么镇得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