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辖之地均在今辽宁境内。唐末地入契丹,改置营州于广宁(今河北昌黎),李存勖统治时期又为契丹所取,后为霸州。
“呜……呼!”
几匹骏马在城镇外的原野上不断奔驰跳跃,几个穿着毛茸茸的狐皮袍子的少年正在围猎嬉戏,只听“嗖——”的几声箭响,百步外的一只獐子应声便倒,少年欢呼着翻身下马奔向那在地上不住蹬踏的猎物,自幼熏陶于牧猎骑射之风,练成了驭马驰骋的本领:“哒哒哒……”
远处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大地在轻微的颤动着,林中的飞鸟轰的一下全部飞到空中而去,几个少年怔怔的望着西北方向,有点不知所措,前几年契丹人疯狂掠夺的场面浮现在眼前,不由面色苍白,同时大喝:“快跑!”
霎时间,几个少年驱马闪入丛林当中,消失不见;营州为在锦州必经之地,有张藏英与张景两人的指引,李昇八千铁骑到达了这曾经的边塞重镇,此时地营州远不如李昇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是有些失望,人烟萧条,田地荒芜,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人迹全无,只有那几只野生的动物在探头凝视着这些外来的不速之客;泥土中凸显的泥胚,隐约显现出曾经存在的一些防御工事,顺着泥胚延伸到远处的残垣断壁。庞大地周边结构显示曾经营州的繁华,但却掩不住那无尽地苍凉:“张藏英!”李昇怒喝。一股暴躁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这片荒芜的土地可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场景;张藏英慌忙策马上前,等待着李昇的闻讯:“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人呢!人呢!”
张藏英诺诺道:“将军,此处已经荒芜已久,再加上契丹的人地长期掳掠,所剩之人亦四散逃离,只要有好好修持一番。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立足之地。”
李昇略一思量,这个地方水草丰美,确实不失为一个作为根据地的好地方,但契丹人的威胁实在太大,再加上周边种族杂居,而又没有足够的汉人人口,长此以往这里将会变成异族人的地盘,最终可能为契丹人做了嫁衣。实在是不合算,眼睛一转问道:“锦州情况如何?”
“锦州有我大部唐人!”张藏英见李昇脸色不对忙不迭答道;李昇脑中急转,沉吟过后大喝道:“胡损!”
“在,大汗!”
“你带右部人马将族人全部移来此地。”
“是,大汗!”
“张藏英,我把獠牙营给你。三天内,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你要给我召集起两万流民来此地,记住,最好是我族之人。”
“其他人,随我去锦州。”
……
“哒哒哒……”
一天的时间,四千铁骑如龙卷风般在不废吹灰之力横扫辽西走廊后,李昇到达了所谓的锦州,带给他地又是一阵巨大的失望,此时的锦州不过一个稍微大点的聚集地。相比起来连中原的一个县都不如。连契丹人都只派了数百人在此驻守,李昇抬手一刀将那名被俘的契丹千户劈倒到在地。一股赤热地鲜血由脖颈之处迸发而起,冲得他满脸都是,身旁秦方识趣的递来一块雪白的布帛,李昇顺手接过擦拭干净心中怒火稍稍平息;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满以为锦州能够成为自己在辽东的根据地,成为进攻辽东的桥头堡,却没想到是这番景象:“将军,有汉民小吏过来求见?”一名士兵飞身来报:“把他带过来。”
“小民拜见将军!”
一名头发花白的但却穿着整齐的老汉跪倒在李昇面前:“起来说话!”
“谢将军!”
“你是何人?”
“小民祖籍为蓟县,开平年间为契丹贼掳掠至此,将军大军至临,斩杀贼人,不才为众乡民推举为首特来拜见将军!”
“嗯!”李昇依旧抑制不住心中愤懑之情,脸色阴沉不已,闷声道:“给我说说此地的大致情况!”
老汉絮絮将情况一一给李昇说了清楚,大致情况就是前两年契丹大军南下大肆掳掠汉俘于此,始建锦州,此处属契丹中京道辖管,显然阿保机对这个地方还不是十分重视,也可能是没有精力在注视这一块;心中一动,暗道这个阿保机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他建锦州是为了建成南下中原的桥头堡,而自己是为了进攻辽东,但阿保机有草原为后盾,而他只有沧州,如果幽州在他手上的话还真可以跟阿保机搏一搏。
思绪万千,此刻已陷入进退两难之地,退?无路可退,进?也许有一线生机,但最终地结局不外乎被契丹、女真等异族拖垮围杀于辽东大地,胸中抑郁之气愈发浓烈,“啊!”李昇仰天长啸,将胸中抑郁之气全部发散;站在一座高岗上远眺四方,发现此地确实是个建城地好地方,北依松岭山脉。南临渤海辽东湾,扼“辽西走廊”东端,只需要重兵扼守辽西走廊即可,将来如果能够打通海上航道,就可与中原沧州连成一片,退可守,进可功。不失去为一座要塞,且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小凌河、女儿河横贯境内,水草丰盛,土地肥沃,是一块难得地立业之地:“既然老天不给自己一个现成的根据地,老子不知道自己重建一个根据地么,辽西地区人口以汉族为主体,只要能够在这里立下足。周围的汉族流民肯定会依相归附,从而恢复汉族在辽西地区的统治,何况这个不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么?”
一直跟在身旁的张景忽然轻叹一声,李昇回头一望,注意到这个“狡猾”地商人,被自己俘虏挟裹以来,从辽东到大漠这个张景一直以来还真出了不少力,淡然一笑。道:“你为何叹气!”
张景跟随李昇月余,对他已有了一定了解,李昇对敌人毫不留情,但对自己人却是十分宽厚,自被李昇俘虏以来一直没有放他离去的意思,张景也就认命了,此刻已把自己地性命跟眼前这位英武的将军挂在了一起。
振声道:“将军。我有一顾虑不知该不该提,如果说的不对还请将军见谅。”
“你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昇疑惑的望了一眼张景,道:“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