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如死猪般被拖走了,不交银子不放人,黄得功简直是无话可说,等于李信义赠他的两万石粮食,是由张太监出钱,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李信,谁还能勒索到张太监呢?
两石万粮食交接之后,两队人马徐徐后撤。
在快接近城门的时候,慧英忍不住问道:“李公子,你为何如此怀恨闯王?要是没有闯王高举义旗,陕西河南的老百姓还在被官府盘剥呢,纵然闯王的行事或有不当之处,但他的本心是好的,只是没读过书罢了,有时好心办成了坏事。”
李信淡淡道:“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既然你问起,那我就告诉你,除了流窜的危害,李闯此人,本身就心术不正,打仗时驱赶老百姓送死,撤退时让老百姓殿后,掠来的美人儿要先给他过目,他打江山,纯粹是抱着在乱世中搏一把的目地,是为了享受,吊民伐罪只是他的遮羞布。”
“哼!”
慧英忍无可忍,哼道:“那你打江山呢,你可别说不为自己!”
李信笑道:“慧英姑娘不生我的气了?”
慧英给噎着了,那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好半天,才不愤道:“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李信悠悠道:“打江山不享受,那是圣人,我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但是我不会拿老百姓去送死,从洛阳有一万多人跟着我,路上只死了十几人,还都病死的,没一个饿死,我也不会强抢民女,到目前为止,我只与桂英姐有夫妻之实,仅此两点,我就强过李闯,我说大舅哥,你们要真是一心为百姓,干脆别回去,留下来助我得了。”
四人面面相觑,这倒好,挖起了闯王的墙角。
高一功无奈拱手:“多谢李司令厚爱,但此间了事,还得及早赶回。”
李信笑了笑,没说话。
另一边,黄得功、朱大典、史可法领着军徐徐向北退却,史可法满面忧愁。
朱大典不由问道:“宪之(史可法表字),朝庭从无授予贼寇主政一方的先例,最多给个总兵了不得,而当今皇上更是强硬之主,绝不可能受李信的威胁,倘若半月之后没有诏命下来,那李信去打扬州,甚至勾结其他流贼过江打南京又该如何是好?”
“哎~~”
史可法重重叹了口气,李信哪怕呆在高邮不动,只是截断漕运朝庭就吃不消,在没法剿灭的情况下,除了招安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朝庭愿意么?
“本抚院进京陛见皇上!”
许久,史可法缓缓道。
“宪之……”
朱大典浑身一震!
史可法进京向崇祯面呈,以崇祯的脾气,最大的可能是被下诏狱处死!
“不必再劝了,自皇上登极以来,在西市就斩的督抚疆臣不差我一个!”
史可法摆了摆手,浑身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决死气息!
“他娘的!”
黄得功突然狠狠一拳擂在了马鞍上,马匹痛的嘶鸣!
……
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对于住宅受损的居民,由革命军免费重建,并给五十肉银子的安家费,高邮老百姓还是挺满意的,又由于接连大胜,李信的声望一时无俩,高邮农业合作公司没遇到太大的阻挠,成功成立,除了原有的佃农,那一万多跟随李信从河南过来的难民也加入进去,虽然暂时人多地少,但未来还将有一系列的产业开办,分流人手。
这三日里,李信一直在忙这件事,与此同时,南京,秦淮河畔,媚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