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里贝里挠挠头:“先生,你看啊,你知道啊,对不对?我父亲开的法国餐厅,虽然不大,但味道还是蛮好的。相信我,老爸一定会给咱们打折滴。”
克洛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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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面积很小,但非常有情调的法国小餐厅。
白色的外墙,黑色铁艺门窗,门口摆放着两只橡木桶。室内斜拉的吊顶错落有致,窗外流淌着静静的运河。
二十来条大汉把小餐厅挤得满满登登,典雅的餐厅成了热闹的菜市场,高尚的法国菜让这群浑身男性荷尔蒙爆发的粗人吃成了大排档。
牛嚼牡丹!
刀疤脸里贝里的父亲老里贝里先生笑呵呵地看着这些闹哄哄地年轻人,就像看一张张行走的欧元钞票。刀疤里贝里和卓杨客串服务生,像两只笨重的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角落里的立式钢琴,卓杨弹着《快乐的牧羊人》为大家助着酒兴。闭上眼睛,他边抚弄键盘,一边琢磨:这地方不错,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和瑞莎约个会?
已经打过大折扣的账单,还是让尤尔根·克洛普先生的肝颤了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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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晴,微风。
深秋时节的汉诺威音乐大学,美丽的让人心醉。那些连成一片片粗壮高大的枫树,枝桠伸向四面八方,错落有致的校园里层林尽染。红叶在摇曳,这些红叶在秋风中微微抖动,不时飘飘悠悠的落下来,给校园铺上一层红色的地毯。纷纷飘洒的落叶,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红色蝴蝶。还有些孤独离群的枫树,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永恒绽放的烟花。
秋天的阳光不似夏日骄阳那般热情,也没有冬日的惨阳那样凉薄。秋天的阳光是温暖的,轻柔地洒在脸上,像母亲在抚摸。秋天的天空,很蓝,蓝的迷人,蓝的清澈,清澈之上缀着点点白云,安静而恬适。
冬天的甜蜜,春天的浪漫,夏天的性感。而秋天,是初恋的季节!
校园里一条两侧道边整齐布满枫树的路,像一条悠长的红色隧道。卓杨就站在路边,灰黑色薄毛衣,露出黑红色格子衬衫的领子,一条紧身浅咖啡色西裤,褐色复古的中跟皮鞋。这是一身标准的学生打扮,有些土鳖。但搭配卓杨帅气的东方面孔,和他高大标准的体型,穿出了一种古典的味道。他的情怀自行车斜靠在树上,宽大粗苯的车架有些陈旧。
菊残犹有傲霜枝,鲜衣怒马少年郎。
卓杨手里拈着一片红叶,脚尖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圆圈或方块,心里满是期盼和惴惴不安。
昨天是比赛日,今天球队休息,学校里星期日也没有课,难得一天空闲,卓杨鼓足勇气约了瑞莎科娃。
瑞莎科娃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因为这是卓杨第一次主动联系她。最近这个大男孩不知在忙些什么,整天都急匆匆地,偶尔遇见也只能随便聊上两句,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瑞莎科娃非常喜欢在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男人做爱,她很迷恋这种身体和欲望自由的感觉。瑞莎科娃在陌生或者让她没有征服欲望的男人面前,有一种高贵和知性的神秘主义气质,但她和男人在床上时,会疯狂到无所顾忌,甚至显得卑贱和自虐。
但这一切,都是身体的渴望,和欲望的征服,以及精神的自由和纵情的欢乐。
这一切,无关爱情。
瑞莎科娃收集的也并不是爱情,她收集的只是男人。对她来说,爱情只是少女懵懂时的花香,和女人厌倦时的归宿。
总有些青春时放纵和滥交的姑娘喜欢说:等玩累了,我就找个老实人嫁了。老实人大怒:我们老实人是刨了你家祖坟吗?
这一切,也无关对错。
只要没有妨碍到其他人,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你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瑞莎科娃远远地走来,黑白繁杂花纹的紧贴修身裤,把她的润翘修长完美的表达了出来,白底浅黑色细条纹衬衣敞开,白色紧身内衣毕露出她的骄傲,吉普赛风格的纯手工木质项链,随着曲线的起伏搭在胸前,厚底黑色哑光皮鞋让整个人的身型更加玉立。
“嗨,卓。”瑞莎科娃笑容仿佛能散尽加勒比海上空的乌云。“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车吗?”
“嗯哼,它很酷,不是吗?”卓杨很自信地拍了拍情怀自行车。
“哇哦,的确很酷,我想想,至少有十年没有坐过这么酷的车子了,对,至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