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谧在公寓里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到他,就单刀直入:“陈总助,有话快说吧。”
&esp;&esp;“林小姐,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有些事也本来不该我做。但陈路远先生临终前把kurci托付给我,我想我还是有些责任的。”陈默推了推眼镜,“你知道今天陈先生去哪里了吗?”
&esp;&esp;“他说过,他去庄园参加家庭聚会了。”
&esp;&esp;“林小姐,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esp;&esp;林谧一愣,“为什么我要去?”
&esp;&esp;“我想林小姐很有去的必要。因为这次的陈家聚会可能跟你也有关系。”
&esp;&esp;林谧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esp;&esp;再次看到月光中的冷硬建筑和湖中倒影时,林谧百感交集。她曾在这里度过了几年孤独的少女时光,在好多角落都藏满了关于他的酸甜心事,开始他还是高傲冷漠的少年,疏离浅笑中就拒她于千里之外。
&esp;&esp;管家看到她,按下惊诧,赶紧迎上前:“林小姐,现在大家都在议事厅里。”
&esp;&esp;晚宴已经结束。肃穆的议事厅里,陈家人聚于一堂,面色各异,窃窃私语。
&esp;&esp;近两年的陈氏风波不断,常常登上报章杂志,话题都在令人费解的操作上打转。最令陈家人意外的无非是一年多前,谭安迪挾陈恪西二分之一股份重返董事局的消息。当家人竟然对待陈氏这样儿戏,早已引来一片非议。何况这一年董事局决策失误连连,在这么大的新城区计划中折戟沉沙,赔上了势头甚好的能源公司,实在令人质疑陈恪西的能力。
&esp;&esp;陈恪西转着手中的酒杯,听着陈路升高谈阔论:“最近一年kurci的动作让我这个老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好好的能源公司怎么就这么便宜卖给谭氏了?你手里的股票也分了一半给安迪?kurci,你到底姓谭还是姓陈?”
&esp;&esp;陈恪西冷笑一声,懒得作答,松开领口,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esp;&esp;果然不出他所料,陈路明立刻接话说道:“这陈氏的话事人还是不好做的。kurci,做不来的事千万别勉强。安迪能帮你,我们做叔叔的也能帮你。还不如把手里剩下的股份给了我们。至少我们都姓陈,对不对?”
&esp;&esp;两人一唱一和间,把他说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esp;&esp;陈恪西手指敲了两下桌面,讥笑道:“这就是两位uncle举牌收购的原因吗?原来这就是在帮我做事……”
&esp;&esp;陈路明被噎了一口,也不生气,笑得皱纹横生:“这不想办法让陈氏由更有能力的人来领导吗?”
&esp;&esp;陈恪西勾起嘴角,“我不认为一个耽于声色犬马的人比我更有能力。在座的各位叔伯应该也跟我想的一样。”
&esp;&esp;门缝间,林谧。未来别人也可以。
&esp;&esp;她已是他的软肋,他的包袱,他不可告人的致命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