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北风一吹,我真的风中凌乱了。
于是,他很正经地说:“莫天爱,朕喜欢你,喜欢得不想放手了,也不想让你去勾引谁,不想放你自由,你看着办吧,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喜欢一个人。”
我只想说,你喜欢我,关我屁事。
你是开玩笑的吧,为什么不笑,不笑不笑啊。
冷意从头顶到脚尖,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拉了我还往前面走。
“可是……你不是莫离。”
“朕也不会是他,朕是朕。”
“我不要你喜欢。”
“不要也不行,谁叫你钻进朕的心里去了,喜欢得连根也寻不到,拔也拔不出来。”
他令堂的,还是我的错了。
“放手。”我反应过来,哇哇地叫着。
他喜欢我,他说不会放开我,那不是之前都在耍着我玩么?
“嘘,别太声,别人会以为你和朕在打情骂俏的,朕是无所谓了,倒是你,宫里的女人以为是你压了朕的宠爱,会恨你的。”他耸耸肩,说得十分轻松。
“……x000。”我破口大骂。
“到了。”他依然心情极好:“天爱,你姐姐可等着你呢,乖,别骂得太渴了,朕会心痛的。”
心痛你家太后的,气死我也,对我这么小年纪的人说这样的话,恶心不恶心。
低头,朝他的手就咬了过去。
“皇上万岁。”甜甜润润的叫声扬起。顿一顿,又说:“天爱,快进来,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姐姐不是教过你,别这么粗鲁吗?怎生这般对皇上呢?”
我想,我不是头发在风中凌乱了,我是整个脑子都凌乱了,跟我这么温柔说话,真是傅润芝吗?
她还说,她是我姐姐了。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的确是姐姐,那娇美如花的容颜,那柔和的眼神,还带着从前一样的关爱。
难道去了一次飞雪山庄,所有的人都脑子得了病,变得不一样了,还是我脑子坏了,这不过是梦,其实我还白天还是洗衣服,晚上还是倒夜香的可怜宫女。
姐姐坐在下位,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儒白色的衣裙衬得她肤如玉脂,透着此许的胭红,怎么看是怎么动人啊,红唇明眸笑如酒。
真美,现在的姐姐,身上似乎多了一种韵味,十分的甜美,恰如酿得差不多的酒了,香气四溢。
嗯,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因为姐姐正在给我倒着酒,甘香扑鼻。
她白嫩的双手捧起,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天爱,来,喝些酒暖暖身体,你最怕冷了。”
我在想,傅润芝是不是让鬼附身了。
以前在傅家的时候,她会说:“天爱,多穿些衣服吧,这么冷的天气,别冻着凉了,生病可不好。”
也就是说说,安知我籁籁发抖得只恨不得把自已塞进她们的炭炉里
去,连夏衣,也尽数地给披上身子了。
后来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驱寒,那就是奔跑,跑着跑着就冷了。
想着那些心酸的过去,这一身暖暖的衣服,忽尔地也不暖起来了。
李子墨轻笑:“天爱,你姐姐给你端酒呢,怎的,不要告诉朕,你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