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他却拉我:“天爱,你是不是月信来了?”
“我不知道,不过肚子有些胀胀的,痛痛的。”看不到是与不是。
“让宫女给你换衣服去。”
有些羞燥,看不到是真的很不方便。
晚上他也不避嫌,还是会抱着我睡,快天亮的时候公公轻轻地敲了下门,他就醒了,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身侧,肚子不太舒服,又担心月信会染在床上,一敲门其实我也醒了。
他起身出去,虚掩着门。
“皇上。”
是低低的女声,我侧耳细听着。
“那边消息如何?”他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慎王爷没有别的举动,只是长叹,晚上还喝了些酒,宫里倒是有消息传过来,说上官香华意欲杀皇子。”
他似是怕我听见,又将门给合了上去,声音隐隐约约的就听不清楚了。
他一会回来,滑下被窝里,我伸手去抱他的腰,轻声地说:“谁?”
“公公。”
“公你个头,我听到是个女的,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骗我的吗?”
他轻叹:“静小姐。”
原来就是一个奸细啊,在慎王爷的身边潜伏着呢。
“他宫里,也有奸细。”他抱怨着:“不是朕心黑,多疑。”
想必就是太后宫里的人了,那红泥印子我有告诉过他的,不过他也是将计就计。
渗上了权势,兄弟反目,猜心斗狠什么都有。
我轻叹:“我真想念襄王,他是如此的纯净,就像是年轻时的我。”
“这感想,你现在才十八岁。”他揉我的发:“别担心,母后会保护好歆上的,母后虽不喜你,但是却是极疼歆上,还有槿色照着着他。”
想到槿色,有些复杂的心思。
可是宁愿相信吧,她恨上官香华是入了骨,刻血液里一刻也是放不下的了。可怜,也是可叹,我却恨不起槿色,哪怕是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那些苦涩的岁月,怎不是她陪着过来的呢。
躺在我身边的人,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可是还是一样会伤害我。
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孽,一个债。
“李栖墨,你派人去江南寻找莫离,我相信他没有死。”
“慎王说什么你也相信,朕说朕没杀向莫离,为什么你不肯相信?”
“现在不是信也不信这些事,你派人去找,也不差你点事儿,如果他还活着,不管他在哪里,我便再也不会因他而伤你了,你要我做你笼中的小鸟,那我便做你笼中的小鸟。”我真累,也不想再飞了。
在外面,流浪到一处又一处,虽然会有朋友相伴着,照顾着,可是那些辗转的风景,还是无法让我心停留下来,一直在漂泊,现在依在他的身边,却是心懒了,贪恋起现在的温暖。
我知道飞蛾为什么扑火,纵使是一死,可是还是贪恋那些温暖和璀璨。
以往我没有家也是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长大了,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了?成长了,不再傻不拉叽地不撞破南墙不回头。
靠近他,他是火,我是蛾。
靠在他的胸上,蹭着
他,他呵呵笑:“这是撒娇呢。”
“不可以么?”
“可以,不过只能对着朕撒娇。”
“李栖墨,你说你要是不是皇上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