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去做一件事。”霍一路扯着电话线交代阿帆替自己去做一件事,手里绕着电话线,那边有人进来喝汽水,霍一路绕着电话线的手松了开,视线准备无误放在某一层,她总要知道江北到底是什么来路,万一哪一天他一个不高兴反过来给自己一刀呢?
她就是死也得知道死在什么样的人手下吧。
霍一路从来不会高看爱情,算计的爱情,阴谋爱情,锅碗瓢盆的,找不到对付的这些通通都是爱,无论哪一种她都不喜欢,有人讲睡过就要相信那个人?那这份信任未免来的有些轻,信任是存在脑中的而不是存在内裤当中。
叫爷爷的人不是他的爷爷,路上又遇到让他不太舒服的车?
念了车牌给阿帆。
阿帆知道大姐这是对江北的来历有些怀疑,说实话他也觉得大姐这样不好,就单说那个房子,手笔太大,钱是靠命和本事赚回来的,江北轻轻松松坐拥,人家是优等生,这样的人毕了业是要坐进办公室里吹着冷气的,上下班都是要开车进出,大姐呢?
完全都不搭,只不过过去他也没有资格讲什么。
“他出现的时机是有点巧。”
巧不巧,查了再说。
霍一路挂了电话,自己悠悠闲闲要了一瓶汽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慢慢喝,头顶树叶层层散开,一点点的亮就落在她的发丝上,将发顶照得暖暖的,她自己是混黑的,却从来不会将头发搞的五颜六色,她格外偏爱一头黑。
将汽水瓶扔在桌子上,踩着拖鞋回家。
阿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样的结果拿在手里,他就真的不明白江北玩什么了。
“大姐,你回来看一眼吧。”
霍一路风尘仆仆回到永和,阿帆将资料送进屋子里,两个人关着门,就连大黄都进不得。
一路翘着腿阿帆将东西递过去,她翻了几页,是她脑子有问题还是江北的脑子有问题?或者他们俩的脑子一起有问题?这上面写的是他家里挺有钱的,那他搞什么卖身赚学费?
“所以那个老头子是他的阿公而不是爷爷?”
关系这样的乱?
阿公就阿公,为什么要叫爷爷?
他跑到永和来做什么?他妈不是去世了?从未出现过,活着为什么不来探望自己的父亲?
拿到照片放在手里,霍一路的手撑着脸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脸是那张脸,依旧凉飕飕的,不过穿得很整齐和他所谓的家里人站在一起很和谐。
“你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来替他想一想,然后告诉我答案。”
阿帆想不出,有钱却装穷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要他故意耍着大姐玩呢,或者真爱?可真爱的面积他觉得太小,比自己的脑仁还要小。
最后的一种自然摒弃掉,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爱?爱你的钱就有,爱你的人,就万万不会有,难不成他有被虐的瘾?
“他老妈是亲生的?”
阿帆点头。
至少户籍处是这样显示的,江北不是收养。
“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到你我这里结束。”
阿帆点头:“那大姐没有事情,我出去了。”
“出去吧。”
霍一路挥手,坐了五六分,自己抓起来衣服往外走,白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实在能把人晒冒油,偶尔瞧见一些人躲在冷气店吹着冷气打死也不肯出来走两步,霍一路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肩上,走了没有几步,前面拐角看见有家长抱着孩子在嘘嘘,她吓了一跳,谁知道这人在这里做这个。
“吓我一跳。”霍一路大声;“喂,有没有搞错,在这里方便?”
公共卫生间不是就在十几米处?街上都没有几个人在晃,难不成这样都来不及?
因为是把尿的姿势,看的一清二楚的。
抱着孩子把尿的家长也是吓了一跳,这鬼喊鬼叫的人是哪里跑出来的管东管西?这条街是你的?
“孩子很着急。”额外赠送霍一路一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霍一路靠在墙边,点了一根烟,食指中指夹着烟,她的手指较长,夹烟的动作看起来流畅又娴熟,脑门上恨不得刻上不良人几个字,吐着烟圈;“就这么几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