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丰盛,席间白孜卓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白芯倒是言语甚少,仔细观察着桌上各位的一颦一笑,唯有叶方与苏小柔二人显得有点客气,仪态雅观。
酒过三巡,白孜卓右手挠着头笑道:“外甥失礼了,还没有拜见过舅舅呢!”
李傪嗣目光示意,喝了一口酒,道:“哪里的话,十几年不见我的外甥,都是舅舅的过错,今后定要好好补偿补偿。”
白孜卓酒意正酣,忽听李傪嗣如此说,便记起白若清的嘱咐,将手伸进自己的胸怀想掏出白若清的荐书。
李傪嗣善于观察,见状,李傪嗣便说道:“好外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日专为你们接风!”
白孜卓平日喝酒甚少,今日无人劝阻,酒醉之色润满脸颊,一片红润,似乎女子浓妆一般。
白孜卓听李傪嗣又如此说,便脸色更加红润起来,加之酒醉,白孜卓脸色如烧红的炭火一般滚烫至极。
夜月银光微微,白孜卓酒意渐醒,便随手摸了一把刀急匆匆出了房门。
万剑山庄布局错综复杂,白孜卓在山庄内摸索两三个时辰,依旧找不到一丝线索。
于是,白孜卓躺着石板上看着月色,想起了自己的爹娘,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白孜卓眼角眼泪欲滴,忽然听见几个杂役嘈杂一片,白孜卓便悄悄闻声跟了过来。
两个杂役睡眼惺忪,口中说些胡话,白孜卓听得真切,一刀砍下去,那人脑袋直接在地上滚了起来,眼睛依旧还是半闭半睁的姿态。
另一个杂役眼神迷离,忽见白孜卓杀人如砍柴一般,那人惊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
但到关键时刻,那知自己腿脚不听使唤,瘫软在地:“好汉饶命啊,白天是我们不对,大侠饶命啊。”
杂役嚎叫了一声,便被白孜卓一刀砍下,脑袋乱滚,白白做了白孜卓的刀下鬼。
看着死尸,白孜卓似乎依旧不尽兴,随口说道:“老子平生还没受过气,你居然敢对本公子撒野,真是找死。”
白孜卓杀了两人,酒意也是过了些许。于是,他在万剑山庄内又摸索了半会后,方才回到房间。
翌日,李傪嗣早已听人说,昨日的门卫死了两人。不过,另外两个人并不知情,凶手是谁还是一个谜。
至于谁敢这么放肆,在万剑山庄之内行凶,李傪嗣心中有数,除了白孜卓,估计没有别人。
昨夜杀了门卫,白孜卓若无其事一般,直接将白若清的一份密函呈给了李傪嗣。
随后,白孜卓便跪在地上对李傪嗣行了拜见之礼。
李傪嗣拆开密函,目光逐渐变得犀利凶狠,右手将密函捏得微微褶皱。
忽然,手劲松开,将密函扔在桌上,笑将起来:“你爹的好心,我收了!”
白孜卓看着李傪嗣,得意地回道:“请舅舅笑纳!”
随后,李傪嗣端起一杯酒对着苏小柔,道:“贵人,老夫敬你一杯。”
“李庄主,岂敢,岂敢!”
“白城主,已将你的事情告知于老夫了,阁下不必客气。”
“多谢庄主谅解。”
“阁下,果真有求于老夫?”
苏小柔心中忐忑,回敬道:“唯有庄主亲命,方能解开小人心中的纠葛。”
李傪嗣酒入肚肠,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有求于老夫,那老夫就没有不帮的道理。”
苏小柔感激道:“多谢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