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小兄弟就是玄天!”陶鹤然眼睛猛然一亮,细说之间还不忘凝视玄天几眼,“江湖传闻,六道玄经中的天机就是玄天道出的,不知是真是假?”
叶方不假思索地说道:“真的六道玄经已经下落不明,至于玄经中的秘密,今日还要依靠盟主之力。”
陶鹤然浅笑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叶方见陶鹤然无推托之意,便将北崇山的细事简说一番,而后又将困扰三人多日的疑惑告诉了陶鹤然。
陶鹤然神情一冷,似乎此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陶鹤然沉思少许,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三人:“当年一事,还要从罹患散人说起。当年,罹患散人叱咤风云,江湖中少有人能与之一战,但是苍天弄人。”
“有一夜,月色迷人,我和傪嗣兄二人酒醉月夜之中,夜风拂面,十分爽快。但是当我二人归去之时,酒乱人心,我二人竟然不识酒途,竟然迷路了。”
“正当我二人酣睡在林中之际,耳中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惊醒不知归途的我和傪嗣兄。那人一声大叫过后,低迷的惨叫之声依旧断断续续传入我二人的耳中。”
“后来,我二人便寻这声音去找这个不知死活的烂人。但当我二人见到那人的时候,难免让人惊出一声冷汗。”
“只见地上躺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罹患散人,那时我二人武功平平,哪里是罹患散人的对手。”
“不过,正当我二人离去之际,恰好看到罹患散人双手全废。我本想离开,但傪嗣兄面带苦笑,说是今日如果手刃了罹患散人,日后定然青云得志,飞黄腾达。”
“后来,傪嗣兄果然将罹患散人杀了,苦命悲情。当日林中乱事,这梨花散人也难逃厄运,死在了傪嗣兄的手上。”
“杀一个武功已废的废人,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也就是傪嗣兄不肯亲自告诉你们的原因吧。”
“杀人事小,但罹患散人身上的残书破页确乎才是重中之重。要不然,罹患散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废了双手。”
“至于谁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杀得了罹患散人,当夜的,估计有着关键性的作用,要不然我和傪嗣兄酒醉之后怎么会迷路呢!”
陶鹤然轻描淡写,似乎不愿将诸多的事情细节全盘托出,但是玄天心细,一时听得明白:“残书破页?”
天色已晚,月色东升,陶鹤然口干舌燥,似乎又回到了万剑山庄那个被噩梦惊醒的晚上。
石桌上,茶水已凉,但陶鹤然端起桌上的一杯苦茶,还刻意地用茶盖滤了滤杯中的茶叶,随后,陶鹤然便将杯中的茶水一喝而尽。
顿时,陶鹤然精神矍铄,便又说起来了:“那残书破页之上,沾满血色,当时夜黑,我二人看不清楚。不过,那残页上断裂的大字至今难忘!”
孟良道:“什么字?”
陶鹤然暗笑一声,渐觉嗓依旧干渴,陶鹤然便端起孟良眼前还未喝过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方才觉得茶水入喉,甚是凉爽。
叶方心中难耐,但陶鹤然只是微微一笑,少许,陶鹤然方才轻声地说道:“彼岸之花,破世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