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回道,这边从车里出发,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居然是江天一的。
“纪衡,你现在在学校吗?”
电话一接通江天一就急促问道,旁边还有个男生的声音,好像跟护士交流。
纪衡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往前两步没有走稳差点儿摔倒,纪衡扶着大门口处的栅栏,忙问:“是阿禹出什么事儿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想起姜禹今天晚上喝的那四瓶酒,尽管没醉,但是对于不常饮酒的人来说猛地喝下去胃里也受不了。
白兰心停下脚步,回头看到纪衡突然煞白的脸,等着他通完电话。
“睡觉前他突然胃疼,现在在校医院输液,不知道联系谁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回来看看他?”
“好,我去,这就回去。”
纪衡挂完电话,跟没魂似的站在那里,那么高大的人此时还要扶着栅栏,连站都站不稳了,白兰心问:“怎么了?”
纪衡回神,后怕劲儿还挂在他脸上,他神色紧张,回道:“妈,阿禹病了,在医院。”
白兰心能猜到他在说谁,皱眉:“那你还不快去?”
“这就去,”纪衡想先给姜禹打个电话,又怕吵到他,所以还是将手机收起来,难以分心地说,“妈,你跟姥姥姥爷说一声,我改天再回来。”
“开车回去,”白兰心指着那辆黑车,“这么晚了你怎么走?”
纪衡现在属于被吓到的程度,从他认识姜禹到现在,姜禹从来没生过病,就连感冒也很少,肩膀疼已经算是最大的病根了,而这也是他近期才知道的。凡是沾上姜禹的事情,纪衡都没法做到淡定,也很难淡定。
白兰心到底还是不放心他这个状态,把钥匙从他手里接回来,打算送纪衡回去,但是纪衡又拿回来,恢复好心情,对白兰心说:“妈,我没事儿,刚才被吓到了,我自己回学校。”
“自己能行?”
白兰心问。
纪衡点头,整张脸因刚才压制情绪有些紧绷,现在心情平复下来,还算镇定:“能行。”
白兰心也没多说什么,知道他心急,又叮嘱道:“路上慢点。”
纪衡把车子调过头,跟白兰心说声后便驱车回校。
白兰心站在门口,遥遥望着那道车影消失,缓缓笑了,这笑又带着些无奈,骂道:“这臭小子,真不像是纪严海的儿子。”
纪衡在路上慢不了,他从小喜欢运动,其中还包括一些极限运动,例如赛车这种,只是目前很少玩了,但是技术还留着,一路上他紧着速度,尽可能地开快,大晚上堵车没有白天严重,到学校后只用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