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跟着便蹑手蹑脚的朝着第七个房间走去,当我走到们近前时,我轻轻的把门贴在门板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小会,里面安静得要死。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段凌天,他立刻示意我让我把喷雾剂喷到里面去,我于是便照做。
当我喷完大概几秒钟之后,段凌天在我身后小声说:“可以进去了。”
我疑惑道:“我们现在进去,自己不会被挥发的试剂迷惑到么?”
段凌天先是对着我笑了笑,跟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出来放在我鼻孔处说:“来,闻一闻。”
我照做,他接着又把小瓶放在自己的鼻孔处闻了闻,跟着笑嘻嘻的说:“这回没事了。”
我又问:“你这个药剂和李悠悠的不是一样的效果么?”
段凌天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说:“比她的高级一些,她只是能将人放倒,被放倒的人处于无意识状态,而被我麻痹的人虽然是假死,但属于有意识状态,你可以在其麻痹的时候,对其输入指令,他就会像是被催眠一样,你让他做什么,他都听你的。”
我于是想,之前段凌天让人去抢银行,应该就是这个原理。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便推门进到了里面,当我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顿时傻了眼,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病床,和病床旁边的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
我正疑惑不解,段凌天突然说:“糟了,我们中计了。”
我忙转头问:“什么?”
段凌天拽着我拔腿就跑,这次我们俩是朝着走廊的反方向跑,可是刚跑了几步,我突然感动脚底发软,再跑几步,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此时我靠在走廊的墙上,身体沉得很,我身旁的段凌天此时和我有一样的反应。
我忙问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是硬的,说出的话都不确定段凌天能不能听得懂。
段凌天的情况比我能稍稍好一些,不过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不过他还是努力想让我听清楚:“我们上当了,之前李悠悠我们三个人在屋里,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根本就不是人在跑,而是我们三个人中了老大在那间屋子里事先藏好的药剂。”
“那是一种慢速挥发性药剂,可以制造出有人在外面跑的假象,李悠悠由于失去了凌霄而失去了理智,所以追了出去刚好中了老大的奸计。”
“我们俩随即跑到了楼梯处,再次中了老大的计策,因为那里离扩音器最远,他算到我们俩要想商量计策,一定会跑去那里,所以就事先在楼梯附近也安置了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
“我们俩受幻觉的趋势,来到了他想让我们去的那间屋子里,第三次中了他的埋伏,他在那间屋子里事先藏好了可以让人下肢麻痹的药剂……”
我有些不解的嚼着大舌头问他道:“如果他想用药剂放倒我们,可以一开始就用麻痹人神经的药剂,何必费这么多周折呢?”
段凌天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老大知道我、李悠悠还有凌霄都是研究化学制剂的高手,可以轻易破解他所研制的化学药剂的毒药,单种的药剂是很容易破的,但是混合次数越多的药剂,配方就越复杂,我们连续中了三种药剂,基本就很难解了。”
我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段凌天笑笑说:“这回你领略到我们化学药剂的厉害了吧。”
我有些绝望的叫道:“那我们俩怎么办?只能等死了么?”
段凌天表情有些狰狞的,很努力的从兜里拿出另一小瓶药水对我说:“这是白节水,是极其难配制的药方,无论你中的药剂毒多么复杂,这一小瓶都能解掉。”
“单论化学药剂的运用能力,李悠悠和凌霄同我都差不多,但唯独这个白节水,是我自己的独门绝技。”
段凌天说完努力的把这瓶小药水塞到我手里。我勉强抬起头说:“你把他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段凌天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一个月前,我觉得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身体,检查结果是肝癌晚期,田鑫,影子公司是一条不归路,我的路数已尽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