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间,他仔细看了看络托萨斯,“果然是那个法家的儿子。”他把头偏过去,凝视着费尼勒。
费尼勒低下头,迎上前。
“王,这可真是我的错,那天您告诉我的事,我因为一时兴起喝了个烂醉,所以就忘记了,愿王能够从轻处置。”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大喊道:“这个男孩就是那个勾结奇维罗穷凶极恶的布拉瑟的儿子,快把他抓起来。”
士兵们听之,汹汹地走上前,夺过络托萨斯的琴便想要带他走,络托萨斯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四周的人议论起来。
“是的,他是布拉瑟的儿子,但请问王,请问城主,我儿子身犯何罪?为什么要抓他?”母亲并不慌乱地说。
“你是他的母亲?”西林斯问,他挥了挥手,让士兵们放开络托萨斯,暗想道:“没想到那个法家的妻子竟会是如此美貌。”
西林斯直勾勾地盯着母亲,在他身边的费尼勒猜出了西林斯的心思,他望了望周围的众人。挺直了腰走上前去说:“尊敬的布拉瑟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我们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见你们的琴技高,想请你们到王的大殿中为我们进行单独演奏,又怕你们不答应,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的。”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众人又是一片议论。
西林斯看了一眼城主,大笑道:“是的,这个点子可真是不怎么好,我智慧的费尼勒城主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呢?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对不起,”母亲回答,“很感谢王与城主的赏识,但我们只是一介伧夫平民,不想进入华贵的大殿,也怕弄脏了你们的大殿。”话罢,深鞠一躬。便拉着络托萨斯带上竖琴从人群中走开了。
西林斯气得火冒三丈,但周围都是他的人民,他不想形象受损,还是忍下了,
“我们西尔飒斯真是人才济济啊!”西林斯大笑,之后卷起长袍,拖着大肚子晃晃荡荡地登上马车,向远方行去,费尼勒赶忙带着士兵尾随其后。
络托萨斯母子俩走出人群,在东溟古河的沿岸上快奔走。母亲知道他们得罪了西林斯,便与络托萨斯说:“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赶快回家吧,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我们面对着这么多人拒绝了他们所谓的邀请,那西林斯一定恨死了我们。”
“那怎么办?我们以后要靠什么生活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母亲叹息道。
两人正说着,却见西林斯的马车与费尼勒和他所带的士兵们迎头奔了过来,母亲知道是他们,也没有奔跑,只是镇定地站在原地。
西林斯把马车停在两人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十几个冥洛军团士兵将两人完全包围,西林斯跳下马车,肥硕的体态震得大地一声闷响,他大笑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刚刚那样尊敬地请你去,你却要公然拒绝我,现在没有人了,看你还能说些什么?”
费尼勒也靠了过来,笑道:“怎么样,布拉瑟夫人,我们伟大的王一向怜香惜玉,你也一定知道你的儿子与他父亲有同谋关系,如果你现在肯跟我们走,我们的王一定会格外开恩,放了这孩子,要不然……”
“哼哼!”费尼勒奸邪地笑道,“恐怕这个孩子要跟他父亲一个下场了吧。”
“哈哈!”西林斯笑道,身体慢慢蹭上前,“看,你们的城主说得多么好,我就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况且这么多人都可做为见证,只要你跟我走,我会放了你的儿子的。”
母亲低着头,伫立着犹豫了很久,“若是不跟他们走的话,络托萨斯一定会被他们杀害,如果跟他们走,即便是他们不会信守承诺,络托萨斯也会有逃跑的时间,到时候,可怜的孩子,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母亲回过头,两眼凝重地望着笔直站在一旁的络托萨斯。
“母亲!”络托萨斯摇了摇头,咬着牙关低声道。
母亲抚着络托萨斯的肩膀,温柔的目光投向他。
“我想好了。”片刻之后,母亲回过头,“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至少也要让我看到你们能够放了我的儿子,如若不然,我即便是跳下这溟河之水也不会随你们而去。”
西林斯没想到母亲会答应得这么迅,当即大笑道:“好!放了你的儿子,这是何等的小事。”
费尼勒见势,连忙对周围的士兵大喊:“都听见了么?还不赶快给这位公子让路,王要履行他的诺言了。”
于是众士兵都纷纷撤开,把络托萨斯一人裸露在外。接下来,母亲回头看了络托萨斯一眼,便自行上了马车。只片刻之间,那马车便飞地消失在视线之中,只剩下络托萨斯一人呆呆地伫立,看着母亲被那些恶棍抓走,他什么也没说——纵使他知道这有可能是他与母亲之间的诀别,但父亲告诉他的秘密让他必须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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