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和黄精,给你做药粥的。”飞渊庆幸,他转了不少这东西,到纳物佩里。
把裹伤的布条解开,现两边的伤口,还有些渗血,忙在止血药里,捏碎两颗培元丹到里面,“你这上面抹的是什么药?”
“百步膏。”
卢悦强打了精神,“你的纳物佩转得都是什么?”
他们匆忙冲进木府,准备的东西,可能不足,现在早点知道,也好省着用。
“两件厚毛法衣、大师兄炼的小厨具一套、药材、肉干,还有占了大半的灵米,你的呢?”
卢悦把她身上的两个纳物佩拿出来,“这两个里面全是灵米。”
飞渊嘴角抽了一下,“也行,正好我这里有两件厚毛法衣,天冷的时候我们一人一件。”
卢悦从袖中暗袋里摸出一个纳宝囊,“这个东西,是当初我离开国师府时,我……我娘给我的,里面刚被我塞了衣服、鞋、火灵被什么的。”
啊?
虽然很小,可到底装也把该装的,全都装下了。
飞渊高兴,“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呆两年,东西不够消耗也没事,采果子再打点猎,也差不多了。”
“嗯!”
“对了,你弄出来的乾坤葫芦里装得是什么?我的是灵水,不过这地方,大概只够我们煮一次粥,以后找到水源就得装上。”
卢悦把她腰上的葫芦举起来,“是灵酒。”
这个葫芦,是她所有的乾坤葫芦中最大的了。可惜这地方,没了乾坤之效后,也只有斤半左右。
“没事,有比没有的好,”飞渊安慰她,“你歇着,我把灵米加点肉干煮一下。”
“你有火吗?”卢悦很忧虑,她跟上官素在凡人界痛苦生活过一段时间,原有些经验的,今天冲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火’这个东西。
可是这里,杳无人烟,借不着别人的火。
飞渊闷笑一声,“你忘了全才大师兄?他当时给我们准备逃亡东西的时候,第一想的就是我们躲凡人界。特制的厨具里,有火石呢。”
他站起来,把不大的灵炉弄出来,在地上捡枯枝枯叶,打了几下火石,果然点着了。
浓烟渐渐被火光所替,卢悦看着他解下腰间的葫芦,所曾经储备的灵水倒进去,心思渐安,靠在树干上,精神渐渐不济。
飞渊再抬头时,看到她居然靠着树干就这么睡过去了,轻轻叹口气,干脆把自己的厚毛法衣拿出一件来,铺到地上,过去扶她躺下。
如果丁岐山不是丁岐山,如果魔灵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无渊海的路上了。
可恨打了那么多架,他们都没伤到一丁半点的皮毛,在这里,原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居然栽了。
他盯着浓雾,把那两个人恨毒了的时候,丁岐山也同样郁闷得不得了。
他们跑过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可是拼命找回来的时候,那里除了留了点血迹,什么都没留下。
木府夜晚的浓雾渐起,失去最佳的反报仇机会,过一夜,等卢悦回复点,他们想再拿她,可就难多了。
这还不是丁岐山最郁闷的,真正的郁闷在于,魔灵幻儿突然有了实体,她没一件衣服,没鞋,没吃的。
任何物资,他都只备了他一个人的,现在一下子多出一个人,可想而知,他们的两年时间是,将会过得何等艰难。
就像现在。
幻儿的脚没有他的大,他的靴子,她穿上连跑都跑不快。
还有衣服太长,跑起来也一样的磕磕跘跘。
为此,两边的衣摆都在匆忙之下用剑割了,以至现在,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形象都糟糕透了。
“……吃吧,我们大概有十天时间的追杀他们。”
丁岐山把一块灵米饼递给幻儿的时候,跟她算卢悦受伤的情况,“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
吃东西呀?
幻儿有些怔愣地看着手中的饼。
她在心下唏嘘不已,有多少年,她想这种口腹之欲,想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