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欣扭头叫了一句:“陈总。”柳久期站在原地没说话。
&esp;&esp;“过来。”陈西洲朝着柳久期招招手。
&esp;&esp;宁欣立马反应过来:“你们聊,我先回公司去忙了,剧本我让郑幼珊明天再送过来。”立马转身离开,夫妻的家务事,她还真是掺和不进去。
&esp;&esp;有些值得不值得,应该不应该,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资格评判。
&esp;&esp;柳久期握着陈西洲的手走进家门,他的手微凉,一直都是这样微凉、冷静、镇定的陈西洲。
&esp;&esp;她不问,陈西洲完全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esp;&esp;柳久期心口堵得慌,只好说一件别的事情:“那是蓝泽的新剧本?”
&esp;&esp;“对,他对这部剧期待很高。”陈西洲顺着她的问题回答。
&esp;&esp;“我看看。”柳久期一手拿过剧本,就走向了书房。
&esp;&esp;“等等!”陈西洲握住她的手腕,“别动不动就跑。”
&esp;&esp;这句话听起来还真熟悉,秦嘉涵曾经毫不留情地总结过这一段时间柳久期和陈西洲之间的关系,“一言不合就睡了他,睡了他二话不说就跑,柳久期同学,你可以啊。”
&esp;&esp;她跌进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他的呼吸温暖,喷在她的面颊上。
&esp;&esp;“你不明白的,来问我,困惑的,也问我。”陈西洲把她圈在他的怀里,“不要动不动就跑。放弃我太多次,我也会怀疑自己的。”
&esp;&esp;最后这半句,让柳久期一僵。
&esp;&esp;她转身抱着他:“别,不是的,别这样。”她语无伦次,她最爱的男人,这么多年,她唯一爱过的人。
&esp;&esp;他们那么努力,拼了命去爱彼此。因为爱,所以谨慎、忐忑、不安、充满疑虑。
&esp;&esp;“我撞见过一次。”柳久期低声说。
&esp;&esp;那次,她被取消了一场演出,提前了一天回家,那时候,她已经巡演了几个城市,每天睡两小时,让她躺地上,她都能在五分钟内陷入睡眠。这次真好,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esp;&esp;睡着的时候很愉快,醒来的时候就那么愉快了。
&esp;&esp;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两点半,陈西洲还没回家。她摸黑起来喝水,刚好撞见陈西洲的漂亮女客户送喝醉的他回家。
&esp;&esp;她赤脚站在厨房的黑暗里,看着陈西洲推开了那个锥子脸姑娘,她第一次全身颤抖。
&esp;&esp;他说:“真抱歉,我心里有人了。”陈西洲拒绝人简单直接,连台词都懒得换一句。
&esp;&esp;柳久期盯着自己的脚尖,距离门厅的灯光一线之隔,她却没有勇气冲出去,摆脱黑暗,站在光亮之下,推搡那个锥子脸姑娘:“这是姐姐的丈夫,撩人找别人去。”
&esp;&esp;她盯了很久,却只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就像刚才一样。
&esp;&esp;那姑娘没有左桐那么有风度,上来摸陈西洲:“419也不行?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别人,谁没有啊。”
&esp;&esp;她的陈西洲,盘亮条正,腹肌诱人,一向招人觊觎。
&esp;&esp;陈西洲用力把锥子脸推出房门,冷冷在她面前关上门:“这就没意思了。”
&esp;&esp;然后陈西洲踉跄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确醉了,他对待应酬的态度都比别人认真。
&esp;&esp;陈西洲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第二天她甚至还和他演出了一把回家的戏码,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sp;&esp;“你是不是傻?”陈西洲笑了笑,“为什么躲?”
&esp;&esp;“可能怕尴尬。”柳久期难得的失去了明朗,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那么大的度量,能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天天摸来摸去,表白来表白去。虽然陈西洲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严词拒绝,不留余地,但是备不住她膈应啊。
&esp;&esp;“不然明天开始我就把婚戒带上,昭告天下我是有主的人?”陈西洲轻松地提着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