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了?打死你,打死你!”声音就在各人耳边响起,更吓得他们狂奔疾窜,狼狈不堪!
在奔逃中的人当然你碰我撞难免,这就似是受到鬼物攻击,更增加了各人恐惧心,跌跌撞撞得逃出酒楼,皮破血流也无暇理会了,逃得性命才是最重要!
邬庄主也是害怕的,有财有势的人,不怕其他,就是怕鬼,怕死!那邬庄主自不例外。但为了面子,也自恃一身武功,却没有走,除了逃走的之外,楼上还有他们八个人!其中在打斗中的人是当然无法逃的,因为对方不放他们走,他们就无法走!
杜松龄原是与中年书生恶战的,中年书生仗着迷魂法,一度曾居上风,但很快便给杜松龄发觉,以快攻猛扑使对方无法分神,结果是扭转局势,解除了迷魂法!中年书生的真实武劝也不弱,力敌杜松龄虽然无法取胜,也能支持,不致马上落败!
邬庄主怕中年书主有失,急叫四金刚上前帮助,中年书生道:“两位不用急,我们可以用车轮战胜他,我不行时再通知两位出场!”
“好,铁扇大侠,我听你的,等你的消息!”汤金欣然回答,果然不急于出手。
杜松龄打了许久,竟连一个中年书生也胜不了,感到颜面无光,便不说话,把浑身功力与武功都用上了,一柄剑幻成百数柄剑,纵横飞溢,中年书生渐渐支持不住了,一把扇子已经挥洒不能自如,常常受到制肘,他明白再打下去也没有获胜希望,便叫汤金他们出场接替!
“好!铁扇大侠请歇歇,让我兄弟俩收拾这小子吧!”汤金、王铁挥刀进招,接住杜松龄,不让他追击中年书生。
“你两个都是我手中败将,有什么面目再来见我!”
“臭小子,你太狂了!刚才老子不过念在你年轻,没有置你于死,才对你手下留情,让你一条生路,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是自己求死,我也只好了你心愿!”汤金大言不惭地说道,把杜松龄气得无名火起三千丈,冷哼一声,说:“那么你就动手吧!我们谁也不用多说,各凭功夫一决就是!”
小老头这时老兴大发,却不下杀手,又不放过对,把玄风道人要猴子般要,有时一拐扫向他双足,迫他跳起回避,有时横扫他上中部,迫得他伏地如爬,玄风技不如人,受制先机,为了求生,不得不受他进迫,狼狈迎战!
这一仗,邬庄主觉得颜面无光了,自己手下的四大金刚,留守庄里的两个生死未卜,跟在身边这两个又胜不了敌人,连平日目空一切的铁扇书生也胜不了人家,反而受制于人。邬庄主记挂着庄中,恨不得眼前敌人尽都伏尸当场,他就可以即刻回庄去看看了。
但是,邬庄主这个希望完全落空了,他们这方面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动手了,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个白发老头未出过手,仍然呆坐一旁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了。
这个白发老头生得不高不矮,五短身材,十分壮健。他咬一根旱烟斗,足有二尺四五长,杆上接一个旧烟袋,一口一口的吸着,又一个一个的烟圈吐出来,悠然自在,身边一切打斗均似与他无关,看也不正眼看一下。
杜松龄正在打得性起,准备以全力一击之际,忽听得有人在耳边说:“杜兄,杀恶即为念慈,这些人都是满手血腥,死有余辜,不必跟他们客气。”
“凌兄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替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报仇雪恨。”
“好!我替你掠阵,你放心好了。”凌起石说。
“有你替我掠阵,我当然放心,我且先杀了这两个家伙再说!”他说着催动剑气,果然比先前凌厉许多,忽然疾如电闪,直射王铁,把王铁迫得后退,他不加追赶,猝然回身反击,寒光飞射,直奔汤金胸膛,汤金也无法招架。但杜松龄不肯放过,点足再攻,便扑向汤金后心。汤金吃一大惊,心想:我命体矣!不料却出他意外,他回头望,见杜松龄已经被那个吸旱烟斗的老人缠住,无法抽身再向他们两个进攻了。
老人的烟斗给烧得又红又热,他挥动起来,也散发出热气,他用烟斗点穴,劲道又足,内力一迫,热力更甚,烟斗距离穴道还有几寸,穴道已经感到炽热难忍了。
杜松龄的剑原是一柄宝韧,但宝剑也是无法拦挡得住热气,他又打了几场,毒伤也未完全好,对付老人时已接近强弩之未了,所以难以支持。不过,小老头却已击败玄风道人,可以抽空协助杜松龄了。
杜松龄得小老头之助,可以略为分神,一边打一边进行调息,恢复精神。小老头安慰杜松龄道:“小伙子,不用怕,我老人家来助你一臂!”
“这家伙的烟斗热得可怕,师伯小心防提防!”
“放心,我知道!”
“废话少讲,一起上吧!”白发老头豪气骄人地说。
“臭小子,你认命吧,你遇上了阎王杆还想活命吗?别作梦了!”铁扇书生一派幸灾乐祸的神态与口吻,小老头怒目一张,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有本事你自己出来。”
“你真想我动手,也好,且叫你死而无怨!”铁扇书生真个摇着铁扇出场,神态悠闲,根本不似参加打斗,小老头看得火起,便想放弃阎王杆去对付铁扇书生。
“老人家,让给我吧!”凌起石出场了。
“又是一个臭小子!”铁扇书生不屑地说。从他的表情与口气,肯定他是瞧不起凌起石。
但凌起石却不在乎,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平和地吐出几句话说:“穷酸今年贵庚了?”
凌起石这一问,大出各人意外,所以都为之愕然。
铁扇书生轻蔑地问:“怎么?你有家姐还没结婚?叫你代选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