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半。
尤初被冻醒,眼睛一眼,伸手不见五指,浑身发酸。
这是哪儿?
直到摸到了一块石头她才想到她掉下了悬崖,是被人推的。
光线太暗,她没看清推她的那人是谁,对方又穿的一身黑,更不好辨认。
所以她这是掉下来,但是没死?
她下意识的摸向肚子,闷疼,不太好。
身下什么东西动了下,她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对方的声音嘶哑极了:“早晚死在你手里,想坐老二等下了山再说。”
秦肆?
他怎么也在这儿?
她坐在他身上?
她撑在他身上赶紧起来,才一撑秦肆发出一声闷哼,接着他抓着尤初的手放在了上面,“再摸。”
“……秦肆!”她用力抽回手,掌心还有那种感觉。
软趴趴的。
又没起来。
什么都看不见,秦肆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揪着她的脸:“皮痒了?”
“没有……怎么有血腥味儿?”
很重,来自他的手。
她把他的手拿下来,一摸,湿哒哒,她半跪在他身旁去摸他,从头摸到腿,发现他身下都是血。
也没有亮光,她的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而他的手机她藏了起来,根本没有带上山。
怎么办。
她焦急道:“你伤哪儿了,能动吗?”
一片黑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邪肆的男低音:“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被你砸死就算是幸运。”
嗯?他给她当了垫背的?
“你也被人推下来了?”
“……”秦肆没说话。
“在同一个位置?”
“没有,你挂在树上,我掉下来后接住了你。”秦肆又说:“我说过就是死,也有我给你垫着。”
尤初抱着腿坐着,她发现哪怕是身处悬崖下,不知道会不会得救,也看不到周遭情况,她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