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过了一会儿才接,“难得季总亲自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我胸针的事情,还是说你想好了要跟我交易条件?”
季骁捏着发胀的鼻根说,“胸针是你母亲的,是么?”
秦肆的声音猛地变低:“你怎么知道?”
季骁知道他提要求的时机到了,“我的条件没有变,如果你让尤初离开你,我就告诉你我的胸针怎么来的,我就告诉你,你妈在哪儿。秦总,你迫切想要的消息用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来换,应该很值。”
秦肆站在窗口,看着天边的一块白云,不曾启口。
季骁,“我等你的回复。”
挂了。
季骁知道秦肆的身边来了一个女人,这就是他的机会。
再搏一搏。
…
阳光来了又走,阴云之下,秦肆一直矗立在窗口,许久未动,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秦爱爱叫了三声哥哥后秦肆才回神,他来到病床前,坐下,声音一贯的温和:“不继续睡?”
秦爱爱撒娇:“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哥哥不要我了。”
秦肆低笑着给她腋好被子,淡声:“纸尿裤我都给你换过,所以我哪儿会不要你?”
秦爱爱娇嗔:“讨厌,又提这事儿。”
秦肆再度看到她手腕上的疤,想着曾经她误以为他要结婚然后割腕闹自杀的事情,他再道,声音温和极了:“爱爱长大了,不会再做傻事了是不是?”
“当然啦,只要哥哥不离开我,我肯定不会做傻事。”
秦肆顿了好一会儿说:“我是说,哥哥有心上人。”
秦爱爱的脸当场暗了下去,眼里瞬间聚满了泪。
……
西海岸别墅小区。
杨飞和邢森两人一起把尤初送回来,到家后尤初就上了楼,到吃午饭也没有下来。
杨飞叹气连连,邢森几次欲言又上,杨飞没忍住,“咱们当属下的听命令做事就行了,其它的别问也别管。”
邢森阴着脸,“你当然说不问也不管,因为你是帮凶。”
“我怎么就是帮凶了?”
邢森没有理,直接把干净的车子开着洗去了,也不在乎晾在户外的毛巾是不是有砂砾,直接放在车头擦,磨出一条条刮痕,他视而不见。
……
尤初眼晴和太阳穴肿胀得厉害,却怎么都睡不着,中午赵姐过来喊她吃饭她也没吃,一直到下午两点实在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睡着后没多久就被噩梦缠身,极是痛苦,直到有一道温暖的避风港将她裹起,她才慢慢平息心底的恐惧和焦躁,情不自禁的卸下防备朝着他靠过去,再次进入更深的梦乡。
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尤初下意识的朝着身侧滚了过去,压到了受伤的左臂,她因疼痛而惊醒,一头坐起来,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