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看尤初这震惊意外还有仓惶的神色,猛地警铃大响,“你、你不知道?”
尤初曾经是怀疑过秦肆,她还问过他,可是他否认了。
此时她胸口肿胀,让她痛苦不堪。
她一起想知道那夜的男人是谁,原来就是秦肆,而且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却一直忍着不说。
她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很快她眼前就有一些模糊,摇摇欲坠,韩冲赶紧把她扶下来坐着,好一会儿尤初才恢复过来。
可浑身无力,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筋脉。
她闭上了眼睛,看不见了心里的撕心裂肺正横冲直撞,让她抖了抖。
他为什么不承认?
不承认那晚是她,起码也该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一条还没出生的小生命,可能说没就没了,你说呢?】
【就凭我有主宰你肚子里孩子的生命权。】
她又猛然想起她在抢救室里保胎时,那医生的聊天。
【不过我倒觉得那男士说拿掉孩子时,好像也不止是想保护母亲,而是没想让孩子好好的降生。
只是分析,只是看这女士老公的表情有感而发。】
她知道了,秦肆没想要这个孩子,甚至想解决ta,只是孩子太大了,不好处理。
苦涩与难言还有像刀子凌迟一样的疼,让她扯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来。
韩冲:“……”
他觉得他可能要死了。
“尤、尤小姐……”他情不自禁的开始结巴。
尤初哑得说不出话来,奋力从喉管里挤出几个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起身走了,那瘦弱的背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韩冲撸了一把头发,脸色也不咋好看,他又多管闲事了。
谁知道会这样。
他赶紧拿起手机买票,还是先逃命吧。
……
尤初拿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坐在灌木草丛一侧的台阶上,脸蛋儿卡白,浑身冒冷汗,她再次联系姐姐,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