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在那头哈哈大笑:“这三个字比‘我认输’听起来过瘾多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家大少爷对我竖了白旗,真是大快人心。“
秦肆额角暴烈跳动。
秦山:”现在你让尤初走到门口,你往里走,离门口最远的距离站着,你这小子比较阴,我怎么知道尤初出来时你会不会也杀出来?”
“可以。”
秦肆把尤初扶起来,低声道:“能走么?”
尤初捏着他的手,这么冷的冻库,两人的手都是层层汗液,她含泪摇头,她想让他也一起出去。
秦肆勾唇:“别怕,你先去医院,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出去,快走。”
他搂着尤初到门口,同时在厚重的门上拍了两下,以提醒秦山。
他后退。
她弯曲的背影逐渐在眼底缩小,又在心头扩大。
尤初回头看他,两两相望,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门开了一条缝隙,尤初被拉了出去,一把刀抵在了尤初的肚子,这是在警示秦肆不要轻举妄动。
尤初离开,门再次关上。
秦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汗如雨而下,接着就是蚀骨的冷。
监控视频又响。
秦肆:“说。”
“尤初我已经让人送到医院去,你呢,就乖乖在里面待着,等律师团到了你签了我说的协议后我自会放了你。”
秦肆仰头闭眼,汗从他分明的轮廓往下滴,没入到胸膛里,他冷笑:“行啊,只要把尤初交到医生手里,协议我一定签。”
“我也不怕你变卦,毕竟你要是冻死在里面,我能轻易的摆平。”
“叔叔想多了,尤初现在还在你手里,我哪儿敢变卦。”
挂了。
秦肆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放在额前,释放闷在胸腔里的呼吸,又虔诚祈祷:他能死在这儿,他已没有亲人,独身一人,愿尤初无事,她还有亲姐姐疼爱,还有季骁宠着,她不能死。
外面秦山走到了厂房外,他看了一眼四周空无一人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去医院守着,尤初若是生了一个男孩儿,想办法弄死。若是个女孩儿,那就饶她一命。”
“是。”
……
尤初送往医院,被抬上手术台时,她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她感觉孩子快要出来了,裤子早就被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