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了,安安也没了,她活着毫无意义,她去陪安安。
湖边杂草丛生,她踩到了石头一屁股摔倒在地,脚崴了。
疼。
她也起不来。
她趴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滚滚而下。
她抓着快要把她淹没的草,心里像被人片片凌迟,每一刀都刻着秦爱爱和秦肆的名字。
她恨!
她恨他们!
不是秦爱爱心狠手辣,不是秦肆纵容不舍,安安就不会死!
她撑着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她趴在草里,支离破碎。
很快湖边有一束手电筒的亮光。
“这边有湖,吹点儿水风还算凉快,妈的,这夏天怎么还没过去,热死人。”
“你把你手电筒给关了,你想打草惊蛇?这秦肆难对付的很。”
灯光熄灭。
“你说这秦肆真能杀死么?”
“废话,你没拿到一百万?钱都拿了,再说了,我们只管办事,至于法律问题秦家人会解决,反正我们又不会直接杀人,动刀子另有人选。”
“唉,这钱可真不好拿。”
“放心,秦肆家已经有十个人埋伏好了。而且我听说他女儿嗝屁了,这几天他肯定是心神不宁,防范之心不会那么高,而且我们人多,他的死期到了。”
“有钱人的斗争真是想象不到……不能吹风了,我来了消息,秦肆进小区了,快走,我们得去接应。”
两人快速跑开。
湖边又剩一片寂静。
尤初仰躺着,看着漆黑的天空。
秦肆要死了吗?
……
悍马停在了院子里。
秦肆没有下车,而是拿起一侧律师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下面尤初已经签了字,只等他了。
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在‘离婚’二字上定格。
他忽然想起去年那位大师对他说过的。
他和尤初会有一段很短的姻缘。
当时他既不信他会娶她,更不信这姻缘很短,现在应验了。
不仅很短,还让他如此不舍。
好一会儿他推门下车,夜黑如墨,不见半点光,他眼睛干涩身体酸软,他推开客厅的门。
他把离婚协议放在玄关柜子上,习惯性的先到厨房接了一杯水,走到餐桌前正要喝,他眼神一斜,屋里有人。
而且不止一个。
看来此处不宜久留。
正要走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北美那边发来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一串英文,是他熟悉的医生发来的。
翻译过来只有六个字:做好心理准备。
顿时秦肆仅有那点精气神瞬间烟消云散,依旧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