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第一楼”三楼最豪华的包间内,也有五人正在饮宴。桌上菜品不多,却摆着不少瓜果、点心。
上首一人,身材偏矮,体态微胖,面色潮红,威严霸气,正是大渊承平帝,此刻他一身便服,手里正捏着一根薯条在蘸狼桃酱。
左右两侧分别是鲁王祁檩和越王祁桦,坐在下首的则是右相梁颢和国舅谢宣。
“德甫这是把一身才华都用在吃喝玩乐上了呀,娘的,这狼桃酱还挺好吃!”承平帝说着又狠狠蘸了一大块狼桃酱,左手不经意间揉了揉眼睛。
“哪是德甫呀!是那个小的,大侄子!”鲁王祁檩自然是知道真相的。
承平帝恍然大悟:“怪不得弄那个什么‘童乐园’呢!原来是小孩子的主意!你还真别说,那小子是挺会享受的,种出来的水果也好吃,那苹果、葡萄都比别处的甜!”
“苹果是何物?”
“就是萘,那小子种的萘又大又甜,给起了个新名字,叫苹果。”
“哦!”
“这点心也不错,这花样儿连宫中都没有。”承平帝吃完薯条又拿起一块牛舌饼。
说起童乐园,谢宣有些不高兴:“陛下,什么时候调谢实回来呀?父亲身体一直不见好,他不在京里,家里没人照应,臣委实不放心。”
“这次征伐扶余,你把天武军带上吧,让他去立点军功好名正言顺调回来,要不然那帮御史又要啰嗦了!岳父那边有皇后照应着呢,你不必担心。”
“说起御史和谢实将军,臣倒想起来了,陛下让臣查的事有眉目了,上次御史弹劾谢实将军,岐国公确实是不知情的,他应该也是被算计了!”梁颢趁机言道,岐国公那一箱子瓘玉瓶装醉魂在不能白收。
“朕也想到了,”承平帝点点头,“恒肃不是那样惹事的人,只有杜鹤寿才会有这样的手笔。”
“臣弟不明白,杜鹤寿为什么要针对谢实?”越王祁桦永远是一副笑笑的模样。
“他不是针对谢实,他是针对朕!哼!还不是因为他那个侄子,叫什么朕都忘了,那人得罪了姑母,朕只是让他给姑母赔罪,他倒够狠,直接把侄子杀了,回头却又把账算在朕头上了,又不是朕让他杀的!简直莫名其妙!”承平帝大为恼火,低头找茶碗,却一不小心将面前的茶碗碰翻在地。
“皇兄消消气。”越王祁桦连忙让旁边正在点茶的内侍端过来一碗。
新上来的茶还是烫的,承平帝一时无法入口,不禁又烦躁起来。
越王祁桦忙将自己眼前的茶碗递了过去:“皇兄先喝这碗吧,臣弟没动过。”
承平帝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大口饮完。
“此次征伐扶余,杜相什么意见?”谢宣问道,他只关心打仗的事。
“还能什么意见?哭穷呗!”承平帝没好气道,喝干一碗茶后,仍觉得不解渴又喝了一碗。
“那这仗还能打吗?”谢宣很担心。
“当然要打!杜延年要是不同意,朕就让他回老家!”承平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