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看着手上的摺子,但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一旁服侍的太监看到那摺子越来越接近一旁照明的火烛,忍不住开口提醒,「陛下,小心火烛。」顺手一抬,解救了摺子免于火难。
回过神来的夜殃皱着眉头,乾脆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想。
「陛下有何事烦心,不妨说出来给奴才听听,一解心中之鬱闷。」
「你说,这晏皇没事杀了我一个侍卫这是为什么?」夜殃烦恼的正是当日帮助晏齐凝的那个侍卫长。
晏齐凝只派人带了封信,说明这侍卫长冒犯了他,他替他处理了……
是没错,他收到的消息是侍卫长不见了,但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不见?两边截然不同的说法令夜殃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晏齐凝的想法了。
「那肯定就如晏皇所说,是侍卫长做了什么他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不应该做的事?听说这傢伙被晏皇留在了那寝宫不知道做了什么……「我是不是该直接去问他。」
「陛下请留步!」
「嗯?」
「恕奴才多言,晏皇此人喜怒不定,陛下与此人交往切记三思而后行!」
太监此话一出,反倒是让夜殃原本提起的一股气就这么莫名其妙消散了,这样莽撞的去问对方,是不是又会惹怒他呢?
确实,晏齐凝这人喜怒无常,而且行事特别神秘,他所说的什么慑魂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偏偏他的国家还要靠他来庇护,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呢?
「我的国家,真的有弱到只能仰人鼻息的地步吗?」夜殃的语气十分无奈,只能静静的走到门边,看着黑暗垄罩着自己的宫殿,自己的皇宫……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无奈,若是可以,他也想靠自己的双手支撑起这个世界啊……
太监看着夜殃萧瑟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